委以重託的愛臣,梁綱心裡一陣欣喜。但是身為天子之尊,多年的頤養下來梁綱也不會輕易地就表露自己的喜色。
到了這個時代,歷史上的名臣人物他見識多了。鄧廷楨雖然代表著新生代,也只能要他欣喜而不是激動。
“起來吧!”聲音平和,梁綱臉上微微掛笑。養心殿內外的近臣們都暗暗記在心裡,皇上對這個鄧廷楨真的是喜愛有加的。外人不清楚,他們這些親近人難道還不瞭解,梁綱這樣的表情已經是內心很喜歡的表現了。
鄧廷楨站起來立在一側,在梁綱面前,且相距這麼近,對他這麼一個小小太守來說,不免有些緊張,有些拘束,甚至在梁綱有神的眼光下,大氣也不敢輕易喘。微微抬頭,鄧廷楨見梁綱竟然在靜靜地望著自己,額上都滲出了汗來。
梁綱看著鄧廷楨拘束窘迫的神情,嘴角又是一笑,“鄧卿從四川到京城幾千裡之遙,辛苦你了。”鄧廷楨啟程以來的一舉一動梁綱都瞭如指掌,卻是趕路辛苦。
鄧廷楨心中大為感動,皇上竟然道自己一個小小太守辛苦,內心立刻就勇氣了一股激流。“臣受皇上抬愛,而立之年即官至一府之長,即使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區區幾千里路在微臣的腳下又算得了什麼。”
“朕所以讓你進京並非為別的事,實為廣州一事。具體情況你也都已經知道,爾言之立法護工,朕甚是喜歡。然而,事不擦不明,理不辨不清。立法之事非同小可,更非只僅廣州一地,朕要針對的是普天下子民。所以,朕要成立一支巡按調查組,清查天下,用事實來讓一些人住住自己的嘴。”
“鄧卿可願擔此大任?”梁綱兩眼緊盯著鄧廷楨。
“臣肝腦塗地,萬死不辭。”鄧廷楨一臉正氣,昂聲領命,渾身上下英氣畢露。
黃帝歷4507年十二月,鄧廷楨被任命為江南巡按大臣,統一籌調江南勞資事務。
一大清早,天剛矇矇亮,鄧廷楨收拾好行李,帶著兩個跟從和配給的兩名護衛就出了京城新儀門。
京城這幾日天寒地凍,昨夜北風過後又下了一場大雪,迷濛的天色中,覆蓋著白雪的屋舍顯得更加蒼白,樹枝上都綴滿了白雪,瓊枝玉樹別有風姿;河裡的水也早已封凍,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白雪茫茫,萬籟俱寂。
大冬天裡人起的都晚,都六點半了,大街上除了擺攤商販外都沒幾個行人影子。鄧廷楨南下江南,檢察院、法院配屬的是有一批人手的,但是他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全部的人都‘打槍的不要,悄悄地進村’,明白的是要微服私訪。
今日早早出京,那也是要躲避一些有心人的盯梢。雖然他知道自己即使這樣做,效果也不會太好!但總是能擺脫掉一些,等上了路剩下的再一一擺脫。
七點,梁綱準時起床。
昨夜他就宿在了養心殿,沒有去後宮。因為在鄧廷楨退下去之後他又招來了一眾軍方重臣商討起了印度洋上的事情。
跟英國人早早打成了交易,用特蘭奎巴和塞倫坡兩地換來了他們在錫蘭的後退。接下來中華帝國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逼迫錫蘭的荷蘭人不得不‘和平’的把兩個海南島大小的錫蘭島賣給了中方,售價是十萬金元和荷蘭人的暫住權以及經商權。
帝國的一隻腳伸進了印度洋中,可是單單靠佔領錫蘭島,這支跨進的腳還站不太穩。帝國想要在印度洋上擁有自己的牢固地位就必須在錫蘭擁有一支實力不俗的艦隊,以及控制馬六甲通往印度洋的交通咽喉海峽。
英屬安達曼群島和帝國控制的尼科巴群島就像是一條鎖鏈一樣封堵住了馬六甲海峽的西側通海口,兩群島中間就是海上咽喉要道海峽。
英國人是在二十年前才佔領了安達曼群島,因為當時的英國人沒有任何的外來威脅,所以對安達曼群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