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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頭琢磨,賈老這個電話決不是無緣無故打來的,背後牽涉的人肯定是吳千戶。說起來,賈老同吳千戶的關係非同一般,小時候他們在一個村子裡長大,後來一塊兒當兵,到隴海一帶修鐵路,再後來又一同轉業到清河市,更加巧合的是,兩個人都當上了副市長,吳千戶管城建,賈老管文教衛。吳千戶比賈老大兩歲,按照六十歲一刀切的硬性規定,到了年齡就徹底退了,賈老卻沾了小兩歲的光,副市長職位退下來後,換了個市人大副主任,雖說是虛銜,但總算留在了官場。加上賈老原來是管城建,人人知道城建這塊是個肥缺,比文教衛不知肥到哪裡去了,因此,賈老在清河市的影響力也要比吳千戶大。

由賈老的電話想到桑拿館裡應伯爵的勸告,再想到吳月娘平時的種種好處,西門慶心裡頭不禁悄悄飄出了一絲後悔。吳月娘這次出事是他所沒有想到的,平時一個文弱女子,怎麼忽然間就如此剛強起來,又是喝滴滴威,又是鬧著要去尼姑庵出家,看起來吳月娘真的是傷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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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這麼多年,西門慶經常在外花天酒地,家裡就靠吳月娘一個人默默撐著。要說起這個撐來,也不是經濟上的什麼難處,西門慶是撈錢的好手,憑他的能耐,很快成了清河市頗有名頭的暴發戶,大把大把地花錢毫不吝嗇,這種江湖作派為他在狐朋狗黨中贏得了一些喝彩聲。

錢來得容易,花起來也就大方,儘管他在家裡吃飯睡覺的時間屈指可數,每個月仍然要交給吳月娘2000元,算作這個家的日常生活費。結婚多年,吳月娘沒有生育,一個沒有孩子的家,一個男人很少回家的家,2000元的生活費綽綽有餘了。吳月娘的撐,是精神上的一種苦撐,是寂寞中的一種堅守,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守著那臺29寸的彩色電視機,看那些和她毫不相干的悲歡離合故事。

時間再往前追溯,吳月娘還是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在清河市一中,吳月娘雖說算不上校花,但也十分惹人注意,蘋果臉,藍色揹帶裙,辮子上粉紅色的蝴蝶結,她身上的一切都像春天剛剛綻放的花朵一樣清純。加上她爸爸吳千戶當時正在臺上,一個副市長的千金,又如此美麗清純,不知招來了多少青睞的目光。誰也沒有想到,吳月娘這朵鮮花,居然插在了西門慶這堆牛糞上。

那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西門慶下了晚自習,背起書包一溜小跑來到校園大門附近的一片蘋果林裡,那兒是同學們放學回家的必經之地。西門慶靜靜地守候著,像一個沒什麼經驗但卻勇敢的青年獵手,他在等待那隻美麗的獵物。吳月娘來了,婀娜多姿的身影像皮影戲中的一個仙女,輕悠悠地飄逸過來,可惜的是,吳月娘的身邊還有個女同學,西門慶無法下手,可好嘆一聲氣,重重地捏一捏手指關節,等待下一次機會。

機會總是為有準備的人提供的,又一個夜晚,吳月娘不知為什麼走掉了隊,獨自一人走在校園的路上,她的身影漸漸近了,西門慶猛地躍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抱住吳月娘按倒在蘋果樹林裡。吳月娘掙扎著,像一隻掉進陷阱中的小梅花鹿,四肢不停地動彈,嘴裡咿咿哇哇叫嚷著什麼,一片慌亂中,西門慶趕緊用自己的嘴去堵吳月娘的嘴,同時輕輕咕噥了一聲:

“別叫,我是西門慶。”說也奇怪,吳月娘知道了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是西門慶後,忽然間不叫喚了,像一陣沒了脾氣的風,輕柔地吹拂在西門慶身上,她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往西門慶送來的嘴唇裡放,當西門慶搓揉她那對小巧堅挺的Ru房時,吳月娘也沒有反抗,迎合地扭動身子,嘴裡發出一陣輕微快意的呻吟。直到西門慶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裙帶下邊,吳月娘才猛地警醒,用力推開那隻粗野的手,用近乎央求的聲音輕輕說:“別,別……”西門慶沒有堅持,他放過了她,他知道這隻美麗的獵物遲早是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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