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人向來就對她無情。
“好,你是宇文夏,不管是他還是宇文夏,我都認定你了。”柳從秋聲音哽咽,“你還是為他一個人不放,可他是怎麼對你的?這樣的屈辱你都能忍,過去你決意不肯的。”
宇文夏不語,慢慢地掰開她的手指,連一眼都沒看就進了屋子。
柳從秋定定地站著,許久才默默地嘆了一聲,“你能不能別總對我這麼殘忍。我能為你生,為你死,為什麼不肯看我一眼?”
一轉目又是帶著些狠意,“郭盛,他這樣的人我捧在手上都怕髒了,你敢把他踩到泥裡。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非……”
宇文夏關了門,眼底平靜,有點冷酷,佩生從房樑上突然現身,半跪在他面前道:“主子,要不要屬下了結了她?”
“不必。”宇文夏語氣依舊是平靜,輕嘆道,“難道我還能跟她相認不成?柳兒不會害我。”
說著又是按在開始作痛的額頭上,輕聲道:“佩生,給我找些治頭疼的藥吧。”
“主子,您可有好好看過大夫?”
“大夫說無礙。”宇文夏搖搖頭,也沒當一回事,淡淡道,“止痛就好。”
此時屋外顧家的人又來催促,“小姐,夫人讓您早些回去,您別讓小的為難啊。”
柳從秋美目一轉,巧笑如花,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抿嘴一笑,“這就回,我待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還在的時候還曾經說過:“或許還有一人能與我爭個上下,可惜她不願跟我對立,大概永遠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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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懶洋洋地翻著手裡的書,他看書很多很雜,但都是用一種隨意的表情,彷彿不在話下。天還未完全黑下門就被推開了,郭盛臉上表情有些不悅,“我來時聽人說你被顧丞相拒絕了,是真的?”
宇文夏抿嘴一笑,“你真當我那麼有才,能被丞相相中?”
郭盛不言了,心想你到底不是他。
這麼想著默默地在他身邊坐好,支著頭看他看書的樣子,宇文夏又翻了一頁,彷彿不經意地問道:“你心情不是很好,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郭盛趕緊換了個話題,“柳兒今天找過你?因為你去了顧府的事?她有沒有難為你?”
不得不說郭盛想得還算完善,但仍是沒猜到要領,宇文夏也知道他想換個話題,就依了他,輕輕地搖頭道:“聊了些有的沒的。”
“是我忘了告訴你了,顧語恩這個老狐狸,你越是對她恭敬她越是看不上你。”郭盛不悅道,“至於柳兒,她平日也是對我愛答不理的,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嗯,看桌子椅子一樣。真讓人生氣。”
她就是這樣,柳從秋和那人一樣都有些自命清高,除了那人她誰也不放在眼裡。可那人現在已經沒那麼狂妄了,她卻依舊如此。
宇文夏沒忍住笑了出聲,“她是丞相女兒,自然有些高傲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罷了,誰跟她計較,後天京城世家公子有個乞巧詩會,專談風月之事,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隨我一起去。”
宇文夏猶豫一下,勾唇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小盛,風月二字你可能解它?”
郭盛先是渾身一顫,然後皺眉瞪著他,不悅道:“我怎麼會對這些事感興趣,只是到時會有些大儒書生出席,你錯過了這期秋試就要再等三年了。”
宇文夏笑意更深,郭盛心裡更煩了,這個小白臉真讓人生氣,“你愛去不去,你不急我急什麼!”
“你別生氣,你為我好我當然會去。”宇文夏笑吟吟道,“只是你還沒回答我呢,風月二字……”
郭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他,聲音冷漠,“風月是血是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