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這樣會嚇死人的。”大半夜的突然冒一個這麼恐怖的影子,會嚇死人的吧?
溫暖的手伸出,手背摩挲過我的面頰,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動聽,“你惱我了,是麼?”
“一點點。”笑著閉眼接受他的安撫,“幹嗎不躺下來,你還有別的事去做?”將身子縮到床裡面,讓出位置。
“只是不想吵醒你。”他解掉外衣,側躺在床榻的外側,撈過把扇子慢慢搖出涼爽的微風,“怕你著涼才幫你蓋被子,誰知道你還是醒了。”
嘻嘻笑著纏住他的腰,不怕熱的死挨住他,“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回來了,我不醒怎麼能當你唯一的男寵?”
他輕拍了拍我的腦袋,無奈又好笑,“胡鬧。”
快樂的用額頭去蹭他的下巴,有胡茬了,癢。“想嚇嚇高順嘛,誰曉得他聽得臉都綠了,哈哈。”惡作劇的感覺真好,哪怕明知道不該去招惹高順。
他的手滑到我後腰,“睡上來點。”
乖乖挪上去,和他在漆黑的夜裡鼻子對住鼻子,“幹嗎?”
“嚴氏可以離開,士兵必須得留下,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嚴氏?奇怪的稱呼老婆方式。不理那個先,酸溜溜的用手指戳他寬厚的胸膛,“貂禪為什麼在這裡?”
他的語氣有些古怪,“貂禪是王允熱切送來的,說是誅殺董卓當日,我就派了人將貂禪護送回司徒府,他認為我對貂禪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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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幹咧嘴,搞什麼?“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沒你的訊息,我叫高順派人把貂禪送會司徒府好打探訊息的。”怎麼會被理解成這樣?
“難怪,多一張嘴,浪費糧食。”
……那個妖美的小女人聽到這樣的評價會吐血的吧?黑暗中翻個大白眼後,甜甜的笑了,“人家最近很乖的都有吃藥哦,有沒有獎勵?”很是期待的詢問道。
他沉默。
“藥很苦呢,每喝一次都要喝掉一大杯蜜糖水才能化掉苦味。”不死心的追問,我這麼聽話,好歹他有點表示吧?
許久,他語氣略微僵硬道:“嗯。”
……這算什麼?
大概總算意識到我在撒嬌,他勉為其難的抬手拍了拍我的頭,“很勇敢。”
……將腦袋轉開,我怕我會一口咬住他的手洩憤。“人家天天那麼委屈,你居然只給了句‘很勇敢’?”咕咕噥噥,悄悄把手伸到他腰側,用力抓下去。
他腰身的肌肉猛然一緊,大手準確的捉住我搗亂的手,沉聲帶笑了,“你在挑釁麼?”
管他看不看得到,我吐舌頭,做鬼臉得光明正大,“誰叫你這麼討厭,吃苦藥的是我,天天在外頭花天酒地的是你,我當然要懲罰你啦!”探另一隻爪撲出去。
他躲閃,低低笑了,“好大的口氣,誰懲罰誰還說不準呢。”敏捷的擋住我的攻擊。
哈哈大笑起來,耍賴的整個人撲壓上去,去捏他腰側的敏感點,“不準反抗,在床上我最大!”在他丟開扇子,反擊的逮到我時,我笑叫,扭身躲閃,寬大的床榻上,和他糾纏成一團。
笑鬧到最後,氣都喘不上來了,感覺自己像個瘋婆子,頭髮亂七八糟的披在面孔上,縮在床角的最裡面,笑得眼淚都無法去抹的只求能掙扎開他的魔掌,“不要啦,哈哈,我求饒,大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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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我身前,牢牢的握著我的腳踝,沙啞低笑,“現在才叫大爺,是不是太晚了點?”長指輕輕刮過我的腳底。
尖叫著蜷縮腳趾,“不要啦!亡羊補牢永遠不晚嘛!”討厭,全身寒毛都豎起來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人家錯啦!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了嘛!”要命哦,再玩下去,我怕我的叫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