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是個少有人管理的地方,一向不受重視,仇姬一個人獨守空壇,成了自己的領導,美其名曰神司。
神司的日常工作枯燥無味,通常只是打掃清理被玉珥教派封為鼻祖的阿善雕像,或是整理倉庫等。
仇姬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無法忍受住這般寂寞,她見阿善雕像足有七八層樓這麼高,就估量著自己能不能爬到頂端,從高處瞭望仙島風景。她還學不會仙術,只能靠自己手腳並用的爬上去,哪知雨天雕像十分溼滑,她沒抓緊從一半的高度上摔了下來,摔得慘不忍睹的軀體下流出一大灘暗紅的血液,在積地的雨水中漸漸擴散開來。
整座島再次感受到了神秘的心跳聲,只是這一次更加劇烈,腳下土地都隨之顫慄。
仇心不祥的預感非常強烈,他開了天眼看到瀕死的女兒不顧一切飛往祭壇,但是當他真正到了現場,卻見到仇姬背對著他站立在血泊中。
“仇姬?”他試著呼喚了一聲。
仇姬漸漸轉過身,四肢腦袋五官等等一切都完好,只是。。
“你的眼睛怎麼了?”仇心見到的是一對血紅的雙眼,似乎還能感覺到眸子裡有火,有地獄的火在燃燒。
“我是郅青,你女兒死了。”她微微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血水,“她身上的血已經流乾了,為了救活她,現在由你來選擇,要不要我將自己的血液注入她的體內?”
“你原是連肉身都沒有的精魄,如何有血液一說。”仇心不太願意相信它。
它嘴角翹了起來,有點冰冷不像熱情的仇姬,說道:“我只是沒將肉身帶出來,但我依然可以調動攝天之力暫時支撐你女兒的生命。”
仇心追問:“你也說只是暫時的,如何保得了她一世?”
郅青沉默半響才慢慢吐出話來:“為了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冒險再回一趟赤渡。”
“赤渡?可是孤獨地獄裡的赤渡河?”這讓仇心不免意外受驚。
它點點頭,又轉而望向遠處的天空,說道:“她快來了,你要當心。”
“誰?”
郅青一雙紅眼分外驚悚,眼角邊漸漸延伸出了同樣血紅的紋路,只聽它輕輕說道:“江漁笙。我們同是女媧娘娘補天時遺落的五彩石,不小心墜入了赤渡河底,整整受了萬年的折磨。”
仇心感到事情越來越嚴重,問道:“她來此地作甚?會有什麼危害?”
“江漁笙與我一同化神,但她卻比我遲了將近千年才從赤渡河底逃出,因為她輕易誅滅了赤渡之神,又被打入孤獨地獄的萬丈潢潭中受罰。”說這些時,郅青臉上的紋路逐漸淡了下去,眼睛的血紅始褪,聲音開始消弱。“江漁笙只有殺心,不能讓她帶走你女兒。。。。”
仇姬醒過來的時候,仇心和薄枯都在一旁守著,她說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夢,夢裡看見了地獄的模樣,怪嚇人的。
薄枯給她端水端藥,不斷哄著,讓她不要在意那些虛無的夢魘,只管好好休養便是。
因為那種奇怪又查不到來源的心跳聲愈加顯得奇怪而特別,柏年急著跑到孤刃地方又開始指控起仇姬,他說這個女人必定是島上的妖孽,早日除去為妙。
但是孤刃不聽他的,一意孤行非要重用仇姬,惹得柏年執劍站起向他挑釁。孤刃原先並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這島上有一半的教徒都是衷心跟隨柏年,孤刃不好斬立決,出手制服了他往黑水牢裡扔去。
教徒意圖造反,但是薄枯帶領的另一半勢力以及仇心那邊的劍井窖還在身後,相比之下自己沒了領頭,打起來肯定吃虧,於是便也乖乖誠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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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