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天輕鬆地玩耍拍攝,晚上江川卻仍堅持工作,漫畫還得按時交稿,《熱血高校》的旁白也得反覆琢磨,要儘量深刻、有逼格。
這很重要,原本一段男主手插褲袋搖搖晃晃走路的片段,配上極富哲理卻不知所謂的畫外音就是迷惘和躁動,就不只是走路了。
香港的王墨鏡走的就是這路數,沒了畫外音故事都講不圓。
希望畫外音能提升主題打動評委,如果公映時仍保留下來,也能讓同學們覺得打架是件很有內涵的事。
另一件重要工作就是讓姐姐高興。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江川越來越覺得和真衣在一起是件挺辛苦的事,整天勾心鬥角,玩得越高興心裡越不安。
“這樣繼續深陷下去,萬一這心狠手辣的娘們離不開我了怎麼辦?”
杞人憂天嗎,也未必。
一開始覺得假戲真做也是戲,只要是劇組總有解散的一天。
然而鬼鬼祟祟玩上一段時間就發覺:“如果我的人生就是演戲,那麼劇組怎麼會有解散的一天呢?”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人生如戲。
看著真衣的眼神一點點變得依戀,他有點頭大。
“一個男人太好用了,也是麻煩事。”
媽媽對雪野江川進行了十幾年愛的訓練,的確是根深蒂固地愛著了,但顯然忘了加一句:“我只愛媽媽和姐姐。”
這麼重要的事少一個字都不行,何況少了一句。
這三天江川對姐姐呵護有加極度熱情,以至於美空有些吃不消:“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才竭力取悅討好我?”
這再一次驗證男人太能幹真是麻煩事。
江川回得很誠懇:“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眼界也寬了,也就越珍惜身邊的人,越覺得姐姐好,讓人安心令人快樂。”
這種話顯然對美空有催化作用,於是更加充分徹底地燃燒釋放,反饋更加蝕骨的快樂。
江川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三天一晃就過,工作愉快玩得也高興,七月一號下午一行人飛回了血高校》的配樂已經做好,立刻交給了東京愛樂樂團演奏,江川則利用這段時間把《螢火蟲的橋》v做好了交給集英社。
雖然有《nobady》幾百萬張成績打底,但集英社對《螢火蟲的橋》還是比較謹慎,畢竟前作大賣後作拉垮的狀況看多了,首批只發行一百萬張。
一百萬張在曰本唱片市場是個分水嶺,之上算熱銷,之下到五十萬算暢銷,五十萬到二十萬是合格,再之下就不值一提。
對於這個數量團員們還是很滿意的,畢竟《nobady》火的太快太爆,以至於大家都有種不安全感,和集英社一樣擔心曇花一現。
一百萬張熱銷量再起步,讓大家安心不少,江川和她們開玩笑:“有兩張百萬級唱片的成績,以後各位嫁人都有保障了。”
莉香對他的玩笑很不以為然:“您是比我還小的人,說這樣的話很古怪。”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其實這也不完全是玩笑,越是成熟的社會婚戀市場越現實。
寶冢的當紅女役、男役很多都嫁給富豪、權貴,甚至包括首相,紅到一定程度當然是身價。
江川難以理解那幾個嫁給平民的皇室女,後來日子都過得緊巴巴不怎麼樣,真是有些愚蠢。
但也不能妄下結論,或許人家就是厭倦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生活吧。
有一天真衣指著電視新聞裡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對江川說:“這個新當選的參議院議長,以前是我們歌劇團的女役,看她端莊的樣子,仍是我們寶冢的風格。”
電視上顯示名字叫扇千景,真衣說她曾經是寶冢歌舞劇團的名演員,後來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