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的廚藝是在大學學的,她加入了相關社團,學了不少實用的東西。
簡單的晚餐,兩人也沒那麼客氣,窩在沙發裡邊看《熱血高校》邊吃。
這部漫畫作品當初是江川和雅美一幅幅畫稿討論出來的,許多分鏡設計在電影中繼續使用,看起來自然格外親切。
兩人很熱烈地討論電影中的許多橋段,雅美讚歎江川演技不錯,但也笑他耍酷的樣子。
“看上去像一隻沾沾自喜的孔雀。”
吃完收拾了碗碟,上了咖啡繼續看片,自然問起江川未來的打算:“這部電影反響很好,忙完了《進擊的巨人》動畫片之後,有沒有考慮繼續拍電影呢?”
江川當然一直在考慮,而且打算策劃好了《進擊的巨人》之後,就將具體工作扔給別人,或許明年的某個時間就會開拍新的電影,未必會等到動畫製作完成。
他曾經考慮過不少題材,前兩天偶然想到《阿黛爾的生活》,雖然是有關同性之愛的,但這是戛納電影節獲獎的電影,於是很想翻拍出來。
聽江川說想拍百合,雅美很驚訝:“您怎麼會想到拍這樣的題材,太古怪了吧?”
“我不覺得奇怪,”江川聳聳肩:“要看拍電影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想賺錢,當然得拍大家喜聞樂見的題材,與警察、偵探相關的電影在曰本比較容易賣錢,或者拍恐怖片,曰本的恐怖片也是是世界著名商標。”
雅美笑起來:“您身上貼滿了不良標籤,是警察的工作目標,拍這類電影恐怕沒有說服力,至於恐怖電影,感覺你拍也怪怪的。”
“我也不想拍恐怖片,相比較嚇唬人,我更喜歡打人,”江川笑著靠近了雅美:“想來想去我打算出乎所有人預料,拍一部純愛的電影。”
曰本恐怖片享譽世界,然而拍好恐怖片需要天賦,江川二十歲的內心世界缺乏相應的積累,很難拍出創意。
曰本偵探小說也很有名,幾十年來也拍了大量此類電影,已經有些爛大街了。
而且江川現在拍片是為了獲獎滿足虛榮心,極少有偵探片能獲獎的。
如果僅僅為了獲獎,不考慮票房,江川這樣的人突然拍一部純愛電影,的確能出乎意料,簡直不明白在搞什麼名堂,這本身就是話題。
畢竟論拍愛情片,無論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曰本人也都挺拿手,尤其是不正經的。
實際上曰本的百合類作品非常豐富,連百合這個名稱都是曰本人的創意,市場上百合的漫畫、小說、動畫、文學作品、真人電影、電視劇、甚至遊戲也是多如牛毛,集英社就有不少雜誌刊登這類作品。
去年百合類專門漫畫雜誌《百合姊妹》出版,當時就有媒體聲稱百合文化在曰本正式成型,彷彿挺光榮。
不過江川要拍的可不是這類膚淺妖豔的貨色,《阿黛爾的生活》如果沒有些深刻內涵,也獲得不了戛納的金棕櫚大獎。
他對雅美解釋:“目前市場上的百合作品,基本還是給男人看的,肉體慾望淋漓盡致但卻欠缺真實情感表達,絕大多數上不了檯面。”
“我要拍的這部電影實際上無關乎性別,其實拍什麼都行,之所以選擇拍攝兩個女孩相愛,只是因為大多數情況下女孩在鏡頭下更好看。”
“我的目標是是拍出純愛的美好,以及對生活可能帶來的深刻改變甚至傷害,順便對傳統男性霸權從根本上進行否定,鼓勵女性主體主義,表達對男女平等、婦女運動、甚至是人類解放事業的支援。”
一通扯淡都把雅美聽懵了:“這麼多大道理,您到底在支援什麼?”
江川呵呵笑起來:“我是支援國際左派,關懷弱勢群體,提倡男女平等,愛護動物,保護環境。”
他差點就說在迎合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