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峰以為又是在做夢,可外面的的確確有人在敲門,而且那陣勢是一聲急過一聲。
咚咚咚,敲得跟打雷似的,好像他不敲開這個門絕不罷休一樣。
文林峰趕緊拉開燈,可看了一看,大家都在呀!那外面這個人是誰呀?
咚咚咚。。。。。。外面的人跟催命似的,一聲急過一聲,深更半夜的這敲門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宿舍裡的人一一的被吵醒了。
證實不是自己人在敲門,文林峰氣不打一處來:媽個屄的,哪個野崽打擾我的好夢啦!深更半夜的來敲門。
見下鋪的老色醒了,於是文林峰就說:老色,你開門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媽個屄的!
老色披好衣服,剛把門開啟,一股濃濃的酒氣就衝到房間裡來。順帶夾著那位仁兄的抱怨:兄弟,你哪那麼久才開門啦!我的手都敲破了。
我們聽得一頭霧水。
我們認識嗎?真是莫名其妙,我們又不認識,聽他的口氣,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不用看就知道他喝醉了,老色就問他:哥子,你住在那裡啦?
聽他說是住在我們這棟樓,老色又問:那你住幾樓幾號房?
二樓203號房。
看他醉醺醺的樣子,老色壓住胸中的怒火:兄弟,你敲錯門了,這是一樓,不是二樓。
這下輪到那位仁兄搞不懂了,他打了個酒嗝,說:一樓?這不是二樓嗎?我明明記得這裡是二樓,我住的那個房間呀!不信,我還有鑰匙呢,你開開看,我打不開。
見他連鑰匙都拿不穩,滿嘴酒氣的說胡話,老色不免怒火中燒,正想發飆,可轉念一想:這大過年的,罵人不大吉利,動手就更不行了。只好提高聲音:兄弟,這是一樓,二樓在上面。
兩個人的聲音大了點,再加上他敲了蠻久的門,吵著了不少人,一棟樓很多房間都亮起了燈,起來看情況。
後來還是他的朋友把他扶上樓去了。
真是的,大過年的就沒好覺睡,這都是酒精惹的禍,有詩為證——醉:
夜半驚聞敲門聲,聲聲直衝心中心。
眾鄰難圓心好夢,只為一樓作二樓。
大年初一還是沒有車,要到初二才有去縣城的車,所以四個人就呆在宿舍打牌。
新的一年,感覺果然有點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到處見紅的緣故,看,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貼了新的對聯,正是——元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天涯若比鄰(一)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北風呼嘯。雖然桂林的氣溫沒有北方的低,可桂林一點也不比北方暖和。北方氣溫雖低,可那是乾冷,桂林則不同,桂林的空氣潮溼,冷起來那個沁骨呀!你是沒瞧見我們楊經理,這兩天天氣稍微冷點,她就穿上兩件毛衣了,而且老說桂林比他們北京還冷。要是天氣再冷點,真不知道她還要穿些什麼,六七度的天氣就冷成這樣。聽說北京都是零下幾度,幾十度的。很難想象她會穿成什麼模樣!
中午值班,又沒有什麼好的電視可看。我索性挨窗邊坐著看桂湖風景。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天氣驟然加冷,今天早上太陽出門看朋友,這會兒大家都跑出去曬太陽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太陽,難道他老人家今天有空,所以楊經理也看他去了。平時她哪有空跑出去,天天都叫著打牌,今天真他媽撞邪了。
不過這樣也好,難得有一天不用陪領導打牌,可以舒舒服服的欣賞一下桂湖美景。
瞧瞧,那湖邊盡是一對對的情侶,手牽手地在散步。多麼的溫馨,多讓人羨慕。配上那青山綠水,燦爛陽光,啞然一幅江南水墨圖。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