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這邊迅速的席捲而來。
周裕豐所穿的盔甲,和其他人的盔甲有所不同,是火焰的顏色,這團火焰在戰場上,也是常令各國軍士聞風喪膽。
“我……”宇文炎剛要說,我不想走,軍師等人卻不能再遲疑,軍師從自己的馬上跳過去,跳到宇文炎的馬背上,撥轉了馬頭。
紀國的人轉身賓士而去,閻路暗地鬆了一口氣,若是宇文炎他們不管不顧,也能在周裕豐回來前,殺了他和昭陽,剛才真的很危險。
被迫奔回去的宇文炎,在賓士出一段距離後,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他就看到昭陽睜開了眼睛。
周裕豐帶領大軍回來的轟鳴聲,驚醒了昏睡中的昭陽,他用力的掀起眼皮,在他的眼裡除了不遠處大軍帶起的煙塵,還有紀國幾人的身影,而那時恰恰宇文炎扭過頭,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就在空中相碰撞上了。
宇文炎和昭陽的眼睛對上,腦子裡轟的一聲巨響,昭陽,那是太子昭陽,這個認知在宇文炎的腦海裡轟開,也在他的心裡狂吼著。
想也不想的,宇文炎就要從軍師手裡搶過馬韁,他的噩夢,造成他噩夢的太子昭陽,他差一點就要和他擦身而過了。
“大將軍……”軍師急喊,用手鉗制住宇文炎的雙手,阻止了他要讓駿馬回頭的舉動。
“太子昭陽,太子昭陽在那裡,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殺了太子昭陽……”宇文炎嘶吼著,想要將鉗制住他的軍師甩開。
他以為太子昭陽不在了,卻原來他還在,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咫尺之間。
只要親手殺了太子昭陽,他的噩夢就能結束,他就不會再被繼續困擾,他就能重新站起來,就會變回原來的宇文家的驕傲。
“大將軍,太子昭陽不在這裡,他也不可能在這裡,你要清醒點。不能僅憑一場火就認為是太子昭陽在。”
軍師一邊努力控制著掙扎不停的宇文炎,一邊在他耳邊大聲的吼著。
太子昭陽怎麼會在這裡,一個死人又如何能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不只是軍師這樣想,就是跟著宇文炎過來的將領們也這樣想。
宇文炎要崩潰了,就像那一次一樣,所以才會看到太子昭陽的幻影,所有的人都認為宇文炎已經陷入極度的恐懼裡,所以才會認為他‘看到’了太子昭陽。
“是他,就是他,我不會看錯的,那是他的眼神,絕對不會錯,我們快回去,就是拼盡最後一個人,也要殺了他。”
宇文炎繼續嘶吼著,沒有人,沒有人相信他的話,那根本就是太子昭陽,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不能讓太子昭陽留在這個世上,殺了他,對紀國有百利而無一害,必須要殺了他!
大將軍又發病了,軍師看向宇文炎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周遭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飛快的舉起手,一記手刀將宇文炎砸昏了。
“不能留著他!”宇文炎不甘心的吼著,跌入了昏迷裡。昏迷前是昭陽溫和的眼神,就是那個人將他送進了深淵裡,他又怎麼能會錯認!
“我們快點回去,大將軍又犯病了。”軍師說,神情凝重,其他人的神情也凝重無比,他們不願意看到的這一幕再一次重現,本來是天之驕子意氣風發的大將軍又一次跌入了深淵裡。
這不是紀國之福啊,賓士向紀國邊境的眾人在心裡感嘆著。
這邊紀國人匆忙奔回紀國的邊境,那邊周裕豐帶著大軍已經趕到了,昭陽和閻路的面前。
“齊絢?!閻路?!”周裕豐看到被閻路扶著的昭陽時,驚訝的衝過來:“閻路,我不是命你送齊絢安全出城,你怎麼將他帶到兩軍交戰的地方?!”
昭陽看了一眼周裕豐,眼皮又不受控制的掩下來,舅舅回來了,這一仗齊國勝了吧,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