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京是奉了朕的旨意,朕即在潞州府,你就不用上京了,就跟在朕身邊。”武帝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這是讓昭陽所不熟悉的一種父子相處的模式。
“是。”心裡難免會感到失落和黯然,什麼時候他才能重拾從前的相處模式,是不是永遠不可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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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蔚藍色的天空純淨美麗,天空下是一群正要縱馬賓士的兒郎。
這裡是皇家獵場,坐落在依山傍水風景秀美的一處山坳裡,平日裡有專人打理,專供皇帝還有皇子親王們圍獵所用。
這一日,天氣晴好武帝沒有前來獵場,來獵場的是除了俞親王齊絢之外的眾皇子,以及皇子們伴讀的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們。
昭陽穿著的獵裝,是武帝所賜予的跟他同色系的明黃獵裝,其他皇子和公子穿著的獵裝,各種各樣的都有。
就是昭陽的坐騎,也是少見價值千金的大宛名駒颯露紫,大宛盛產良馬,良馬裡又有名駒八種甲天下,最聞名為汗血寶馬和白龍駒,為天下各國皇家和有權勢的人競相爭搶。
據說汗血寶馬和白龍駒,都擁有上古聖獸的血脈,是世所罕見的寶馬名駒,整個大宛現在也不過只有百多匹,就是武帝迄今為止,也不過只擁有了一匹白龍駒而已。
除了昭陽的坐騎颯露紫,其他人的坐騎也都是價值百金的良馬,一個個人精神馬抖擻,就等待號令一發,盡情的賓士圍獵去。
照例是昭陽位列居中,在他左右兩邊是幾位皇子,再後面就是眾人的伴讀。
每一個皇子少者兩三個伴讀,多者五六個伴讀,昭陽的伴讀只有兩個,是他外祖家的表兄弟,卻不是那等爭強好勝之人,而是和昭陽一樣溫和無爭的人。
大皇子毅親王齊粲在昭陽左側,二皇子鄭親王齊澄在昭陽右側,他們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裡閃過爭勝的目光,又各自轉開了。
四皇子理親王齊淵卻在低頭撫弄弓弦,六皇子呂親王齊宴正歪頭,跟身邊的伴讀低聲說笑著,他二人都不理睬,齊粲和齊澄的暗流洶湧。
有侍衛拍馬上前,躬身請道:“太子殿下,請發號施令。”
昭陽遂從身後的箭筒裡,抽出一支箭來,拉弓搭弦,射向了高空之中,離弦的箭直衝雲霄,圍獵開始了。
眾人也就紛紛拍馬四散開來,昭陽也縱馬奔向前方,昭陽的伴讀豐家的兩個子弟,也緊緊追隨昭陽奔向同一個方向。
“豐家的人無論何時,都緊緊的跟隨著太子,一刻也不稍離吶。”一隊原本奔跑出一段距離的騎士,竟然迴轉了來,他們看著前方奔遠的三騎,其中一人慢悠悠的說道。
“太子是豐家榮華富貴的保障,他們敢掉以輕心嗎?”另一人介面,面上閃過一絲狠色:“孝賢皇后出自豐家,豐家怎麼會不盡心盡力,豐家還指望著再出一位皇后呢。”
“一位,不見得吧,我看豐家的野心不止這些,他們看中的除了將來皇后的位子,還有位極人臣,權傾朝野的野望呢。”
先前的那人說道,雙目一直盯著昭陽奔過去的方向:“陛下對豐家的恩寵日盛,朝堂上半數都要盡歸於他豐家了!”
“只是豐家卻仍不滿足。”一直沒有開口的兩人中一人說道:“他們妄想著,要獨霸朝堂,將我等盡皆驅逐出去呢!”
“痴心妄想!”最小的齊宴一改剛才的散漫,手裡搭上弓弦的箭飛射而出,射中了一隻從他們馬前倉皇飛過的山雞。
“太子是太子,豐家是豐家,父皇,不會讓豐家為所欲為的!”
“王爺,已有人在暗中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