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奉召進京的昭陽,不由的在心裡暗道。
“陛下,對那個多出的男人態度怎麼樣?”周裕豐一把揪住,行驛官員的衣領,急吼吼的問道。
“下官也說不清楚,又像是冷淡,又不像是冷淡。”行驛的官員一邊從周裕豐手下解救自己的衣領,一邊急急忙忙的說道:“大都護,你快放手,下官被你勒住脖子,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周裕豐一把推開行驛的官員,飛縱到自己的坐騎上,向著京都的方向飛奔過去,他只希望能及時追上武帝:“齊絢,你雖然見到了陛下,但是你還不能摘下你的面具,你千萬不要摘下面具啊!”
現在周裕豐恨不得,能身插雙翅飛到昭陽的身邊,現在絕對不是摘下面具的最佳時機,在還不知道武帝對昭陽的態度之前,昭陽如果摘下了面具,就會面對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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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天亮了,你請起身。”秦六用最適合的音量,將昭陽叫醒了。
扭轉頭,一抬眸,就看到被晨光染紅了的窗戶,帳幔已被掀開,分別掛在拔步床左右兩邊,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薰香,清爽乾淨。
“父親,是不是早已經起身了?”昭陽慢慢的坐起身,他坐起身的動作不能太大,否則就會感到頭昏目眩,自從重生到這個身體後,昭陽原本就平和的性子,再度被磨礪的放慢了節奏。
“少爺,主子是早少爺一步起身,但是主子吩咐了,不要奴婢驚動少爺。”秦六邊飛快的伺候昭陽更衣,邊說道。高樂將秦六派來伺候昭陽,就是看準了他的心靈手巧,所以沒有派遣那些他認為笨手笨腳的宮人。
高樂沒有選錯人,秦六手腳利落,手腳卻也是非常輕,恰到好處的伺候昭陽,不會因為手勁大而碰疼了昭陽。
自從戴明說過昭陽的身體,雖然看似痊癒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卻經不得大力碰觸的,他會比一般人更有痛感。
昭陽其實是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對他來說痛也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只是武帝卻不這麼認為,高樂更是不敢輕易的馬虎了。
“父親。”穿戴整齊的昭陽,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就看到在樓下坐著武帝,還有一碟碟剛剛送上來的菜餚。
高樂,戴明等人看到昭陽下來,也都紛紛給他行禮,武帝也笑著招手讓昭陽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今日要動身前往渝州府,你身體能吃得消嗎?”武帝雖然在之前,就表現出對昭陽的特別重視,但是此刻面對武帝如此親切隨和的微笑,不明真相的戴明和御前侍衛等人,還是不免在心裡大大吃了一驚的。
在他們的記憶裡,除了太子昭陽,還沒有一個皇子,能的武帝如此親切相待,更別提這個一向默默無聞,不為武帝所喜歡的五皇子俞親王了。
“父親,兒子能吃的消。”昭陽面對武帝的隨意,又大大的震撼了那些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俞親王面對武帝的時候,不再是恭敬拘謹,而是這般的隨意?
高樂輕輕咳了一聲,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掃了眾人一眼,這些人才猛醒神,忙不迭的將頭低下了,不敢去看也不敢在心裡去猜測了。
天威難測,陛下要對哪一個皇子重視,對哪一個皇子好,那也是陛下的事,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是無權猜度的。
“宣七,你跟我共乘一騎。”武帝冷眼看著,歡快的鳴叫著的青灰,向著昭陽的方向搶先奔跑過來,淡淡下了這個命令。
“嘶嘶……!”跑到近前的青灰,好像是聽懂了武帝的話,立即向著他扯唇嘶鳴一聲,如果不是昭陽的制止,它就要狠狠咬一口武帝了:“青灰,不要!”
委屈的用大腦袋蹭蹭昭陽,青灰改為咬住昭陽的袖子,緩緩的將他向外拉扯,不肯讓他和武帝距離太近了。
高樂等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