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過來一起做飯。
至於1602那兩人……大家很默契地誰都沒打擾他們倆。
樓道中的聲音漸漸小去,王鐸摸摸背後那古怪的觸感‐‐衣服上果然沾到牆漆了,但好在並不嚴重。低頭偷偷用眼睛瞄了瞄章溯那邊,見他沒有趕人出去的意思王鐸再度鼓足勇氣:&ldo;那個……章哥……我接著幫你刷牆吧?&rdo;
章溯沉默半晌,依舊沒看他,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站了起來走向臥室方向。
王鐸的一顆保守摧殘的小心肝再度往下沉、沉、沉……難道這樣還不行嗎?難道他又要轟自己走了嗎?
&ldo;動作輕點。&rdo;說著,章溯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臥室門後。
動作……輕點?!
王鐸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起來,彷彿整個人飄到了雲端一般,就好像昨夜抱著他的時候一樣,如處夢中。
他沒趕自己走?他讓自己幫他刷牆?!這麼說他是願意接受自己了!!
想起早上嚴非轉達的&ldo;收拾家洗衣服做飯捏肩捶背&rdo;要求,給他刷房子神馬得不就代表他願意接受自己的意思嗎?!
只讓自己一個人給他刷牆漆=同意自己在他家登堂入室=等於同意自己的追求=可以重現昨晚那讓人想起來就覺得羞羞的事、而且將來還會在兩人都神志清醒沒有其他外界情況影響下完美的兩廂情願!!
純潔單細胞生物瞬間鼓足氣勢,一上午的頹敗全都一掃而空,興沖沖地一面傻笑一面開始夢遊般的刷牆。
章溯斜靠在臥室地面上那充作床用的被褥上,他的心底依舊茫然一片‐‐殺掉他們了,然後呢?
基地並沒有追究,可是之後呢?
就這樣每天去醫院工作、賺錢、吃飯、餬口……將來呢?
基地外面全都是喪屍的世界,基地中充滿了滿心麻木只為了一口而飯苟延殘喘的人們。章溯看不出未來在哪裡、希望在哪裡。
他彷彿是一個忽然失去了所有支撐他活下去的目標的人,找不到未來的方向、找不到明天的希望。
之前因為心底一直有著一個執念‐‐活下去、親手殺死那群渣子。可現在渣子們全都被自己殺死了、殺得輕而易舉、死得不能再死了。可……這之後呢?
空洞、茫然,他覺得自己可以就這麼呆坐在房間中直到自己慢慢死去、身體腐朽、老化成灰似乎也沒什麼可稀奇的。他現在似乎連走出房門的慾望都沒有了。
忽然間,隱隱的從臥室門外傳來了一個哼著末世前某老掉牙的流行歌曲的調子。偶爾,那個調子還有些走調;偶爾,還會和另外幾首旋律相近的音樂哼混了。
本來已經呆滯到有些直愣的眼球滾動了兩下,飄到不知哪裡去了的神智漸漸回籠,淡粉色的薄唇抿住,露出一個向下嫌棄的弧度,口中吐出三個刻薄的字:&ldo;真難聽。&rdo;
真難聽,從沒聽過如此難聽、還絲毫沒有自覺性歌。
可最後,那個向下彎去的角度卻不由自主地再次往上彎回‐‐又變回了羅勛他們所熟悉的那個總帶著譏諷、不懷好意笑容的章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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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羅哥……這、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鵪鶉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