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之後,他終於停下了,站在原地不動,魏然靠近觀看,見他正呆視著一個五人環抱的樹幹,魏然摸不著頭腦,“錦老……”
沉默一會兒,“你看這個石碑……”
“石碑?”魏然再次看去,果然這樹木裡面就是就是鑲嵌這一個石碑,樹木年歲久了,將臨近的石碑包了進去也是常有的事情,伸手將上面的苔蘚抹掉,石碑露出了歲月的面孔,上面隱約有幾個字,錦老看著這些字,臉色忽明忽暗的。
“嗯?”
這文字魏然認識,應該是見了好幾次,而且印象太深刻了,“帗國文字?”輕聲出口,卻吸引了錦老的注意。
他見魏然,順著文字朝下看去,不像是不懂裝懂,當即驚詫起來,其實魏然給了他太多次的驚訝,輕聲問道,“你認識這種文字?”還不是很相信的疑問口氣。
沉吟一下,“認不全,大體意思能夠讀出來!”魏然輕聲說道。
“哦!”
看向魏然的眼神已經變了,“說說這上面寫得是什麼東西?”竟是一臉的好奇之色,這讓魏然感覺怪怪的。
“這好像是一個人的墓誌銘,說此人曾經受邀參加什麼大會,然後因為什麼原因忽然消失不見了。這個石碑便是他的朋友立的,看這個樣子已經好長時間了。”輕輕嘆了口氣。
錦老笑吟吟的看著他。等未然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錦老笑的更勝了。這忽然讓魏然生出一種膽寒的感覺,剛要開口說話,錦老的面孔猛然一變,跟著一掌將這石碑震碎。
“……”
“嘿嘿!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張嘴罵了一聲,等再次看向魏然的時候已經變成平常表情,魏然輕輕鬆了一口氣,聽他衝自己說道,“魏小子你是不是很擔心?覺得老夫有些反常?”
他這麼問了,魏然不違心的點了點頭。但見其呵呵笑了笑,“你可知道,這石碑上的內容就是再說老夫的。”
這……
魏然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話,驚訝的睜大眼睛,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話來,“怎麼?這是不是很難讓人相信?”
深吸一口氣,“當然!這麼說錦老一直是知道此地存在的!”魏然的意思是他一早就計劃好了,沒有告訴他,到底安的什麼心。但卻不能直接問出口,錦老怎麼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在進來雷澤之前。老夫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進了雷澤之後,才生出一種感覺。才朝著此處而來。”
“岫乾珠難道也是假的?”魏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岫乾珠自然不假,不過卻不在此處。”錦老說完竟然更加的蒼老起來。“看到這個石碑一些事情在老夫腦海中出現,只怪老夫當年交友不慎。”
輕輕吐出一口氣。魏然靜等他後面的話,“當年我參加了岫乾大會!認識了一幫志同道合的好友。”
“岫乾大會?難道和岫乾珠有關係?”魏然插嘴。
“是的!當年大會是以辯論形勢開始,最終老夫優勝,並獲得了岫乾珠,從這時開始就有一個名叫昆方的修士……”
錦老足足說了一個時辰,魏然聽得眉頭緊皺,饒是他現在的心境還是不住的嘆息,錦老的遭遇讓人不敢相信。
從得到岫乾珠的第二天開始,這名叫昆方的修士便主動接近他,起初自然認為此人不懷好意,一直是冷眼相待,可時間一久便發現這人的修養與見地皆是不俗,當時錦老還算是一派中的長老,是什麼門派他倒是想不起來了。
二人從幾句耳耳之言,到後來通宵達旦的長論,這段時間兩人不管是在修煉上,還是心境上真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經過近一年的時間,錦老早已經對昆方徹底放鬆戒心,還以凡間的兄弟大哥相互稱謂,感情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