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望著千千,目光復雜:“其實司徒空早就告訴了我,F國那方面,事情並不順利,四叔這次好像做的過火一些。”
千千聽到這裡,笑了下:“司徒空二爺的話都不聽,只是聽你的意見,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不能。”
“為什麼?”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離開蘇黎世是為什麼?”葉楓問。
“不能。”
“為什麼?”
千千沉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葉楓攤攤手,笑了起來:“這是我和司徒空的秘密,我答應過不說。”
“不說就不說,誰喜歡。”千千臉紅了下:“你現在要去哪裡,直接去F國,或者先回對面那個城市看一眼?”
說出這話的千千,多少有些忐忑,良久聽不到葉楓的回答,不由抬頭,看到他望著遠方,若有所思,有些心酸,她想要得到答案,卻有些害怕答案,葉楓這時已經給了她回答:“去F國。”
×××
葉楓和張發財在牌桌鬥智鬥力的時候,方竹筠才從播音室裡面走出來。
她又是忙碌了一天,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這麼忙碌的時候。
白天採訪,晚上播音,一天掐指算下來,屬於自己的時間真不算多。
這不算多的時間裡面,方竹筠終於有點空閒去想葉楓一會兒。
葉楓很久沒有訊息,方竹筠很有些想念,她忙碌的時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一有空閒的時候,就是忍不住的想到葉楓。
他現在在哪裡,他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走出電臺大樓的方竹筠,看了一眼天空,繁星點點,滿是思念。
清風拂面,方竹筠活動下筋骨,真的感覺有些累,白天的時候,她又和王強一夥義工,看望了一下最窮的人。
這次最窮的人不是黃大媽之流,也不是袁雪,而是一群精神上窮困的人。
精神上窮困的,不是那些無病呻吟,多愁善感的人,而是一批頻臨在社會灰暗層次的群體。
這裡有垂死的人,麻風病患者,精神病人,吸毒者,還有,艾滋病人。
這些人任何一個挑出來,都會駭人一跳,惹人討厭,讓人厭惡,方竹筠沒有討厭和厭惡,只有深深的悲哀。
在一些人寧願為路邊的一隻流浪貓,流浪狗大呼愛心,呼籲西方制度健全,西方人有愛心的時候,誰會把目光放到這些最窮的人身上?
王強提起這個關注倡議的時候,方竹筠沒有猶豫的響應,等到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的震撼。
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子,本應該是天真浪漫的年紀,卻已經是病毒攜帶者,她本不應該承受那份孤獨,但是她的生命如此之輕。
一天的專訪下來,方竹筠已經很累,但是到了電臺播音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的熱血澎湃,她充滿激情的聲音迴盪在播音室。熱線已經加到了四十線,可是每次不等開播,都已經有人苦苦的守候,為她喝彩,為窮困的人感動。她的成功看起來很偶然,在報紙上開了一個專題,火透了半邊天,然後開始水陸兩棲,向電臺發展,又獲得了空前的反響。
很多別的欄目都在研究她成功的秘訣,甚至還有同行對方竹筠進行採訪,方竹筠只有苦笑,她其實更應該算是個外行!
她覺得自己做到今天的地步,別無其它的原因,有的只有真情和熱誠!
當然,回答訪問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回答,不過她還知道一點,能讓她日忙夜忙的辛苦中堅持下來,那就是,她覺得葉楓一直在關注她,傾聽著她的傾訴。
她很希望,出了電臺後,回到家裡,有一個男人等待她,當然,那個男人只可能是葉楓!
不過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