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鄧兄,說吧,需多少銀子濟急?”
“五百兩。”鄧珀伸手抓了抓說。
青山順手在櫃中取出五張銀票,遞入鄧珀的手中,說道:“這是集益號的一千兩銀票,鄧兄可用來濟急。”
鄧珀兄妹吃了一驚,出乎意外,反而有點失措。
鄧梅姑娘定下神,臉色一冷,道:“哥哥,他已看出我們的身分了。”
“不像吧?”鄧珀困惑的說。
“他已看穿我們的身分,所以出手如此大方。”
“我們……”
“按計行事。”鄧梅姑娘不帶感情地說。
“這……”
鄧梅伸手摘下了辟邪劍,拔劍出鞘,但一看劍身的形狀,認為不管用,順手丟下拔出衣下藏著的一把一尺二寸短劍。
鄧珀更快,拔出一把尺八匕首,叫道:“妹妹,你去管制船伕。”
青山開始發抖,躲在艙角驚叫:“鄧……鄧兄,有……有話好……好說,不……不可動……動刀。”
鄧珀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胸口,厲聲道:“你們這些仗先人留下的造孽錢,自命風流嬌客,章臺走馬的紈絝王孫,總算落在咱們手中了。說!金銀藏在何處?還有多少銀票?”
“金銀嗎……在第……第二櫃中,銀……銀票沒……沒有了。”
鄧珀搜完全艙,只搜出六七十兩碎銀,青山的身上,一無所獲,小夥子感到十分失望,重新抓住青山沉聲道:“你在集益號提取了三千六百兩銀子,下到五天工夫,你就花掉了二千五百兩了?你這畜生家中必定有金山銀窟。說,餘下的銀子藏在何處?”
“銀子確……確已花光了,不……不信可問班……班小虎,錢都……都是他……他經手的,我……我只給……粉頭們的賞……賞錢。”
鄧珀嘿嘿一笑,說道:“哼!你真找了一個好向導。三天前他便已通知了太湖賊,專等你這條大魚下湖入網。”
“你……你是太……太湖的強盜?”
“不許多問,給我乖乖坐好。”
船首一轉,對正了鄧尉山的西麓,青山依言坐好,戰慄著問:“你們要……要將我帶到何處?”
“你別管,到時自知。”鄧珀兇狠地說。
碼頭上等候著的班小虎本來在船上等候接人,發覺駛來的兩艘船都改航駛走,不由大驚,立即奔入一座樹林,發出一聲唿哨。
林中鑽出兩名青衣大漢,同聲問道:“那花花公子來了麼?”
“恐怕被人接走了,瞧,那艘船……”班小虎指著遠去的船影,將所見說了。
“你當心了,在下去稟報頭領。”一名青衣人匆匆地說,急急走了。
不久,湖蕩中駛出三艘快舟,破水急駛,追趕兩艘大船而去。
畫舫行將靠岸,三艘快艇已接近至二十丈內,領先的快艇上有人叫道:“停槳,湖哨的巡船檢查來了。”
鄧珀躍上艙頂,大叫道:“三江五湖,七海九淵,請轉。”
三艘快艇乖乖轉頭,被這兩句切口嚇退了。
艙內的柏青山一怔,心說:“咦!到底哪一方是水賊?”
他聽不懂這兩句切口的含義,猜想這鄧珀兄妹可能是水賊。
三江五湖,正是指古吳國地境,三江指吳淞江、婁江、東江。皆是太湖支流,五湖即是太湖。至於七海九洲,便不知意向所指了。
“如果被抓錯了,豈不太冤?”他又想。
船在一處湖灣靠岸,鄧珀左手挽住了他的右臂,右手的匕首暗抵在他的右肋下,低聲道:“神色放自然些,如果你不反抗,死不了,假使你不合作,休怪我心狠手辣。”
“金銀都給你們了,還要怎樣?”他戰抖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