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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管家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即便是聽傳聞說這袁家少爺是個白痴傻子,但是即便是有些傻也該聽得明白自己的意思吧?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笑?
然而袁來真的是在笑,只不過他是將笑意藏在了心裡,他開始的時候有些生氣,但是等這施管家的話說完了,他的氣也就消了。
奇怪麼?不奇怪。
這種事情其實很合理,很正當,“苟富貴,勿相忘”這六個字有多少人能做到?當年落魄的時候許下的諾言等翻身農奴把歌唱,甚至一躍成為資本主義老爺的時候,當初的諾言誰還能記得?即便是記得,誰又會去履行?
這還是袁守誠身價不菲的原因,袁來才能得到這一場還算是光明的對話。如果他袁家家道中落淪為下九流的百姓了,那麼他再敢上京找上施家,不被直接打斷腿扔進瀾滄江就算是對方仁慈了。
更何況看這模樣,似乎施家並不是施尚書主事的,或者施尚書知道了而並沒有出面,只是讓那什麼夫人出面而已,總歸當袁家面對的是施夫人而不是施老爺的時候,往日的情分就更沒有什麼用處了,那指腹為婚的婚約也就更算不得什麼了。
這就是現實,袁來見得很多很多了。所以他早就不是那個為了這種事情而拍桌子大罵的簡單少年了。
所以袁來並不怎麼生氣,但是他不生氣不代表他就要順從對方的意思。
“你說完了麼?”他淡淡地問道。
施管家一愣,道:“如果你明白我們施家的意思了,那就算暫時說完了。”
“暫時說完了……恩,那麼如果繼續的話,你還會說什麼?”袁來似乎很感興趣地問道。
“繼續?”施管家心裡一喜,看著這少年的臉色,似乎並不是那種真的要死纏爛打的人,如果袁家只是拿這婚約來向施家換取好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那樣的話正和夫人的心意,他的差事也就更加容易完成,這怎麼說都是個好事情。
但是在喜悅之餘,施管家看待袁來的目光也更加不屑和鄙夷了幾分,如果袁來死纏爛打暴怒地掀桌子,那麼雖然很麻煩,也很不自量力,但是那好歹說明他還是個有骨氣的少年郎,他即便是瞧不起也總還能欣賞下少年人的硬骨頭。
但顯然,面前的這個少年只是個冷漠的市儈商人,年紀輕輕就如此地市儈,如此地沒有尊嚴,這讓施管家更加地瞧不起甚至是鄙夷,不過,這樣最好,省的自己麻煩了。
他擺出一副笑臉來,開口道:“如果繼續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談談價錢了,你們想要什麼?是免稅還是商路,江南地方的幾位大員和我們老爺也算故交,如果是要一些生意上的方便那麼我們夫人還是願意的,畢竟你爹曾經幫助過……”
“你就是要說這些麼?”袁來忽然擺了擺手,打斷了施管家的話。
“呃?”施管家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袁來慵懶地笑了笑,然後正了正身體,很認真地對這個男人道:“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那麼就不用說了。”
“什麼意思?”施管家覺得有些不安。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只是要和我談生意的話,那就不用說了,我不是商人,我爹才是。”袁來笑了笑,很有風度地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然後道:“至於你……管家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滾了,不送!”
你可以滾了,不送!
這話一落地,施管家還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袁來扭頭走出五步了,施管家才陡然反應了過來!
他氣得臉色頓時青黑一片,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大聲道:“你敢!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哦,我就這麼對你說了,怎麼著?你咬我啊!”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