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讓夫人拿主意,其餘雜事一概等我回來處理!”
韓擒虎立即身體筆直稱是。
軍令即下,立即有軍中將官去取兵器,而申屠也開始用最快的速度瞭解目前外界所掌控的情況,說來只不過是短短時間,由兩名軍中將官捧來的一隻造型極為粗狂兇猛的沉重長槍便搬運而來。
申屠沃甲伸手一把拿起那支在兵器譜上極富盛名的瀝泉槍,金龍槍頭造型兇悍霸氣,只看需要兩名軍士抬來就可知其沉重非常。
申屠沃甲一槍在手,氣勢猛升,浩然如猛獸,環視眾人一眼,也不多言,便要踏入門中。
杜康立即高聲道:“恭送將軍凱旋!”
其餘人也一起高聲送道。
申屠沃甲咧嘴一笑,虎目中生出一股煞氣,他站在大門外擺擺手,只是道:“分內之事而已,諸位安心,某去了!”
說罷,申屠沃甲一跨步,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大門之內!
他只覺得周身穿過一道透寒的水幕,下一刻眼前就已是山河變色。
一種無窮強大的高階力量悄然覆蓋他全身,申屠沃甲原地不動,感受了片刻那鎖死的修為,然後嘴邊露出狠色,他輕輕將長槍頂在大地之上,罡氣雖然也無法外放,但是卻與其餘的修行者完全不同,雖然同樣無法施展道法,但是體內經脈中罡氣滾滾如大江,竟然是毫無阻遏,雖是如此,卻也只限於體內,無法外發施展強大道法,不過對於他而言,其十成實力中**成倒是都在武道之上,修為封死,但武道之力卻無法封印,他原地試了下體內力量,一道震顫自瀝泉槍與大地接觸的一點傳遞而出,引發一陣地震轟鳴。
“也不過如此!”
申屠沃甲自言自語地冷笑一聲。而後環視遠方,皺起眉,這裡面太大,他如今還需要儘快尋找到傅玄所在。
只可惜他的道在神識上很弱,就算是神識強大如杜康,到了這裡也瞬間會變成盲人。
“如何尋找他們呢?”申屠默默沉思片刻,望著大片河山,心中忽然想起當初武當歸教給自己的一種法門。
他頓時閉上雙目,陷入回憶,片刻之後復睜開,卻已是精芒閃爍。
他默然站立,望向高空。
“老師曾言,天空如海水,陸地上的人就如同水底的蝦蟹,深海生命目不能視,卻可以憑藉感知身周水流變化而進行感知,人自然也可以。”
“這空中的水流,即是風之流動。”
這個看上去高大粗狂的武人,突然向空中伸出一隻長滿了厚厚的繭子的手掌,用這隻粗糙的手來感受最細微的氣流擾動。
水中,一個地方的波動會化作水流傳遞的很遠很遠,隨著距離的增加,這種波動變得極為細微。
細微到難以察覺。
高明的修行者要做到的就是從混亂中,找出影響本源的因素。
申屠站立良久,終於收回手掌,然後他望向西方某個方向,眼中有些驚訝,更有些疑惑。
“奇怪,除了傅玄的屬於四境的力量擾動之外,為什麼還有另一股與之抗衡的力量?”
申屠握緊瀝泉,也不多想,只是邁開大步,向西方走去,那沉重的身體和兵器在一起,使得他行走間,大地轟鳴。
“無論如何,傅玄,我來了。”
……
傅玄輕輕地將蒼老的手背在道袍下襬上擦了擦,但是那隻手分明沒有髒汙。
他看向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的少年人,不由感嘆。
“初生牛犢果然不怕猛虎。”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滿身血跡,氣喘吁吁的陳鄒縱橫身上的時候,更是無聲讚歎,儘管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過陳鄒,但是他也不禁為其這樣迅猛的修為進步而感到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