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之體,便是行走在陸地上的掃把星,可以招致來無數災難。
小野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但當這感覺再次出現,她才重新回憶起曾被這力量支配的恐懼。
她忽然開始想,假如那女人真的將自己扔下,那麼很可能哥哥和袁來還沒有趕來,她便已被野獸吃掉了,或者就算是不被吃掉也會被凍死。
這真的是十分可怕的死法。
被凍成石頭,或者成為野獸的糞便。
寒夜中,小野深陷恐懼不能自拔,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踏雪聲來。
她天真地期盼那是哥哥和袁來,但是出現的卻是離開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一隻手提著劍,另一隻手中有兩隻類似兔子卻比普通兔子大上許多的生物的屍體。
還未等小野反應過來,她便重新被女人攜到腋下,然後開始迅速移動,不多久便來到了一個天然洞穴之內。
寒風被洞穴擋住,洞內便顯得溫暖如春。
洞穴並不很深,只有大約十米。
洞內不知是野獸銜來的還是這女人搬來的許多的木頭樹枝和乾草,鋪了厚厚一層,堆了大大一堆。
女人將小野和獵物放下,然後拿出火石,引燃了一堆乾草,之後迅速搭建了一個火堆出來。
當溫暖橙黃的火焰燃起,驅散洞內寒氣,韓小野才真正感覺到了溫暖,與溫暖同來的便是一股極其濃烈的睏意。
睏意如水,將要將她淹沒,然而就在她即將昏睡過去的時候,一道香氣將她的精神喚醒。
女人將大兔子用劍穿了放在火上烤,她烤得很粗糙,但只憑借熟肉的香味便可以在此處稱得上絕頂美食。
小野的肚子頓時生出強烈的飢餓感,這時候她也終於藉著火光看到了女人的臉,讓她驚訝的是女人的臉上帶著大半個面具,將大半張臉遮住,除了眼睛和鼻孔的洞之外,就只有嘴巴以及一片雪白的下巴露在外面。
女人顯然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於是女人走過來伸出手在小野身上一拍,頓時一道元氣灌入在小野的經脈間遊走,小野也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但是,她雖然重新有了身體的控制權卻依舊無法流暢自如地使喚身體,因為寒冷還未被驅散,她的四肢還是一片痠麻。
“活動活動手腳,然後等下吃幾口肉,之後繼續趕路。”
女人的聲音有些乾澀,倒不是難聽,只是女聲中帶了幾分關外苦寒之地磨礪出來的粗糙。
“你是誰?”
小野嚥了口吐沫,問道。
見女人冷漠地沒有回應,小野又問道:“你捉我做什麼?”
“你是哪裡的修行者?”
按照小野的性格她本不應該這樣首先開口,但小野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先開口好一些,按照袁來平日裡說的,在與人交談中逆著自己的性格來才容易搶佔話語權,最起碼也能讓別人高看三分。
她不理解這話的含義,但只管照貓畫虎地做來。
許是被小野的問話弄得有些不耐煩,女人冷冷地看著她道:“哪來這麼多話!要不要我再把你定住?“
小野頓時噤若寒蟬。
關外的大兔子不知是怎麼活的,竟然很是肥美,在火上滴答下不少的油,讓火星不斷髮出噼啪的聲音。
在這種氣氛中,那女人卻忽然開口問道:“有人在後面追著我,應該是為了救你,他是誰?”
小野一怔,一是因為她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她,畢竟從言語看女人似乎並不知道小野早已經得知此事,第二便是這問題實在是直接,小野頓時覺得不該回答。
“不說?”女人冷冷地看過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逼問,而是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