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被自己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測嚇得幾乎踩空,他於錯愕之間扶住了木櫃,臉上明顯帶著驚魂未定。
&ldo;我記得是去年七夕前後,總之差不多就是夏末的時候。&rdo;
林淼抹了一把額際的汗,有些好奇沈覺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ldo;那就是我們在青寧半年的時間裡,他回了京城之後,就一直用著穆令史的身份。關鍵是我之前跟著家裡來過一次這裡,正好撞見了別人和他一起共事,而旁人見了他,卻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rdo;
&ldo;這樣驚人的本事,無異於瞞天過海,而原先的那位穆令史,又去了哪裡?&rdo;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可是定下心去聽又彷彿沒有了。沈覺在匆忙間把冊子放回了原位,他本有心想和林淼再說些什麼,可是現在卻顯然又不是說話的時候。
出乎意料的是,外面比想像中安全一些,沈覺把鑰匙隨意扔在大門門檻的位置,兩人一路撐著出了院。
前面便是穿堂,自這裡出去之後便可以安慰自己與此事無關。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穿堂的拐角處,迎面過來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他們剛才才關心過的主顧,穆令史本人也。
瞌睡遇到枕頭乃是快事一樁,可是眼前的巧合讓三個人都生生驚出一背的冷汗,林淼折騰了這麼一遭本就有些熬不住,他站在那裡虛扶了一下牆壁,沈覺就著這個扯了幾句,最後直言先行告退。
事實上一直到出來,沈覺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胡謅了什麼,他只知道的是,他無比想要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一刻都不想留的那種。
吏部之行或許會有麻煩,但是結果之嚴重卻出於沈御的意料之外,他聽到腳步聲便去開門,然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團肉直直地撲到了懷裡。
緊接著沈覺立刻關了門,沈御當著他的面把人抱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遞過去一杯水。
雖然他們在剛才回來的路上林淼確實有些氣息不勻,而兩人之前要做什麼在他面前也沒有怎麼避諱。可是眼前的光景,還是讓沈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下意識跑到旁邊去便要去摸林淼的心口,結果被沈御順勢擋了一下。
&ldo;沒事,你不必擔心&rdo;,林淼喝了溫水之後才感覺好了些,忙朝著沈覺擺手,&ldo;就是吏部衙門挨著禁宮太近了而已,說來就是怪我自己道行不夠,若是再好好修煉個幾百年,到了那裡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嗯,比如真君,那點威壓在他眼裡根本不作數的。&rdo;
林淼還有心開玩笑,看見沈御揍著眉還軟聲哄了幾句。過了片刻,他的神色恢復如常,沈覺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只是沈御一直繃著臉。
多半是因為沒有顧慮到林淼的安危而自責,沈覺示意林淼再做些小動作,然而討好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見沈御把林淼給抱到了床上,則他自己則探到床下。
林淼本來還有些發蒙,然而他意圖撒嬌的話還堵在心口,便見沈御掏出了一個盒子。那個赤色的箱子在開啟的一瞬間林淼便伸長脖子去看,然而不過是一眼,他便感覺自己的腦袋&ldo;嗡&rdo;的一聲。
因為躺在盒子裡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顆金燦燦的珠子。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正是那虎妖的內丹。
換而言之,這顆內丹出現在現實世界,只能證明之前他們已經懷疑過數次的事情‐‐虎妖案從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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