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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清詞剛才關的很快，但他……看的很清楚。
他呼吸沉了又沉，濃長的眼睫垂了下，又不受控制地，看了下陳清詞。
陳清詞側身對著他，大概是覺得尷尬，正抓著飲料，假裝在喝。
烏黑的頭髮柔軟地垂在額前，眼睫沾著水汽，顫了顫，白皙的頸項修長，泛著薄紅，鎖骨上也覆著薄紅，光滑的後背上，肩胛骨明顯，中部向內凹下去點，有種青澀而瘦薄的感覺。
整個人，像剛剛開啟的珍珠。
周乘正的視線，往下移，定在水面下一點。
空氣中有薄薄的水霧，溫泉水泛著點白，但依舊能清晰看到陳清詞的胸前。
就在水面下一點點，甚至偶爾貼著水面線。
周乘正的呼吸，驟然地、難以控制地變得混亂，微濁。
他本來就是在剋制著自己，結果漫畫還在視覺上，給他直接衝擊了下。
他緩緩呼吸了下。
陳清詞說沒有訂閱，他是不信的，但要他覺得陳清詞喜歡看這類，他也是不信的。
太不像了。>/>
連牽手都會耳紅，會看這種？
陳清詞最開始的反應，似乎有點知道這是部什麼漫畫，但應該也並不完全清楚的，否則肯定不會跟他一起看的。
陳清詞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後，對這個好奇，所以訂閱了這部漫畫嗎？
他不太清楚。
他這會也不是很有精力去細想。
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湧上燥熱，下-腹一陣發緊。
“飲料，還要喝嗎？我去拿。”周乘正低沉的聲音微啞，一邊問陳清詞，一邊移開視線，然後伸手拿過浴巾。
陳清詞胡亂“嗯”了一聲。
身側傳來周乘正起身的動靜，陳清詞餘光瞥了下週乘正，周乘正已經從溫泉池中起來，寬大的浴巾披在了後背。
往下是黑色的泳褲，然後是肌肉線條好看的大腿和小腿。
陳清詞定定看了幾秒，然後又垂了下眼睫。
周乘正往房間走去，身邊沒了人，陳清詞大口呼吸了下，燒的有點懵的腦子，開始運轉。
他覺得，自己也不能泡了。
太熱了。
他這樣想著，趕緊起身，也披上了浴巾，然後將自己跟周乘正的浴衣一併拿了進去。
他進到屋內，周乘正剛倒好了飲料，聽到動靜，看了下他。
漆黑的眼睛，沾著水汽，沉默、深幽。
對上週乘正視線的瞬間，陳清詞心頭一跳，他感覺自己被周乘正的眼睛攝住，動彈不得。
周乘正看著他，低聲問他：“不泡了嗎？”
“不泡了，有點累了，想休息。”陳清詞垂了下眼睫，胡亂給了個理由。
“嗯。”周乘正將飲料遞給他，“喝嗎？”
“嗯。”陳清詞確實有點渴，他接過，一口氣吸了半杯飲料，然後又道，“那我去衝一下，吹吹頭髮。”
“嗯。”
於是陳清詞拿著自己睡衣，進了浴室，前面已經洗過了，這會只是衝一下，吹乾頭髮，很快他就出來了。
然後周乘正進浴室，衝了下。
等他出來的時候，陳清詞已經坐在床上了。
陳清詞忍不住地想，周乘正衝的冷水還是熱水。
但他沒好意思問。
周乘正看了下他，然後上了床。
兩人交往後，第二次睡一起。
“現在睡嗎？”周乘正聲音平靜地問他。
“嗯。”陳清詞應道。
周乘正沒說什麼，伸手關了燈，黑暗中，他聽到陳清詞躺下去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