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借力上了一個小坎，他偏頭看著程未說：&ldo;聽說霜葉是你的亞父，你們雲月國叫小爹是吧?&rdo;
&ldo;嗯。&rdo;程未點點頭，伸手扶了他一把。
&ldo;聽說你還上過戰場，&rdo;褚莫瞬時斂了笑意，他眼神犀利地看著程未說：&ldo;你就沒想過，你在戰場上殺過的獸人，有可能就是你亞父的兄弟或者親人?&rdo;
程未頓了頓，微微停下腳步看著他沒有說話，褚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程未聽到他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ldo;我也是一樣的，我殺過的雲月國的人，可多著呢。&rdo;
程未看著他的背影，彷彿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他的難過。他回頭看著跟上來的六皇子，到底說不出一個字。
那天程未採了十多個雪果，他在谷地裡還採了一把短短的野菜，褚莫說那個能吃。
出去的時候，厲傾嚴不顧褚莫的意願把人一路背了回去。程未特意拉著顧息鋩走在後面，讓兩個人可以盡情的說話。
&ldo;累了?&rdo;顧息鋩拎著他的背簍低頭問。
程未搖搖頭，他看著顧息鋩欲言又止，到底只是嘆了口氣。
&ldo;不用想太多。&rdo;顧息鋩伸手捂了捂他冰涼的耳朵說。
&ldo;你又知道我想什麼。&rdo;顧息鋩的掌心很暖，程未被摸得有點癢，就笑了一聲。
&ldo;他們能不能在一起，得看你的六皇子。&rdo;顧息鋩放開他說。
程未給了他一下瞪著眼道：&ldo;什麼我的六皇子，別亂說!&rdo;
顧息鋩牽了他的手，看著前方背著人的厲傾嚴問了他一個問題：&ldo;你可知道兩國是為了什麼打了這麼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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