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光這麼一說,還真把白水金給問難受了。
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娃娃飯吃不好覺要人哄的,可是白水金和別人不一樣。
他人生頭一回有家人,小時候鄉愁學不懂,他又沒家鄉沒親人,現在這還沒走就無師自通了。
手指扣著下面的沙發皮,“我多回來看看唄。”
“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可沒有時間回來看看。”
白水金:……
竟說那些不好聽的。
“那也不能一年就見一回啊。”
“什麼?”王沐光沒聽清。
白水金又重複一遍,咬音重了些,“那也不能一年就見一回啊。”
“學業忙,可不就一年見一回。”
白水金:……
他直接起身上樓。
王沐光意外,“怎麼走了,不看帥哥了?”
“反胃。”
白水金噔噔噔上樓,腳要踏碎地磚。
王沐光看著電視上的幾個男主演,“也是,都沒我帥。”
王珍珠砸了他一個蘋果,“說看你反胃。”
王沐光:“你不要造謠白水金。”
王珍珠:……
二哥多活一天,自信就會增長一天。
白水金回到房間時,王環修已經洗好澡靠在床頭看雜誌了。
雜誌是島國版,上年看的商品都是王環修用得到的。
什麼黑皮貼骨手套、小皮鞭、口環之類的……
白水金“嘭”地把門開啟,快步到床邊,踢掉鞋子往他身上重重一壓,臉埋在他胸前,整個人很喪很emo。
王環修擼著他翹邊的頭髮,“怎麼了?”
白水金不吱聲,就那麼趴著,自個兒難受。
王環修見他不說話,把雜誌往他頭上一杵,正好當書架。
白水金:……
他腦袋一晃,雜誌從頭頂滑下來砸在一邊。
白水金坐起來,“你犯罪了。”
王環修挑眉,“什麼罪?”
“壞男人罪。”
見白水金情緒不高,他抬手把人圈進臂彎裡,兩根手指捏著白水金的臉,“怎麼了?”
白水金仰天長嘆,“我過幾個月就要去國外上學了,到時候就沒辦法天天在一起了,還只能一年見一次。”
一年見一次?
“誰說的?”
“小叔。”
王環修手指蹭著他的眉骨,“李媽會點針線活。”
白水金:……
是要把小叔的嘴縫上嗎?
白水金咕嘟一下口水,果然就算脫離劇情,對方身上還是帶著反派屬性。
“小叔罪不至此。”
到國外後他就要開始忙了,白水金問:“我們怎麼見?”
“一個星期見兩天。”王環修:“我去找你。”
白水金:“你工作不是很忙嗎?”
“我會取捨,你不用擔心這些。”
生意的算盤,沒有人比王環修打的更明白。
一聽一個星期見兩天,白水金有笑臉了。
一星期七天,他們見兩天也還不錯。
看著他笑眼盈盈,王環修的眼神久久沒有從他臉上離開,手指託了下白水金臉上的肉,“這麼捨不得我?”
白水金:“老公哥,你捨得我嗎?”
“捨不得。”
白水金這麼粘人,很難捨得。
之後日子王環修忙了起來,明明離他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日子越來越近,對方工作卻越做越多,甚至有時候凌晨才能回家。
白水金依稀能在睡夢中知道王環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