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在下初到重陽,可否請公子做個嚮導!”藍孜涵禮貌的道,卻不是對著沈予慕,而是一直木著臉在一旁不言語的沈七。
沈七頭也不抬一下,挑了幾塊糕點放在沈予慕的面前。
“我們家呆子不怎麼喜歡開口說話,人倒是熱心的。”沈予慕偷偷剜了沈七一眼,正被沈七逮了個正著,回過頭來對藍孜涵繼續道,“公子想去哪兒同我說一聲也是一樣的。我們樂意陪同!”
美人兒如玉於前,不討好絕不是沈予慕的性子。
“在下藍孜涵!”藍孜涵這才正眼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毫無特色的人,“有事欲往蒼暮山,想找個人陪同!見二位不像其他人一般對在下心懷戒備與惡意,便來打攪了!”
你便知我不心懷惡意嗎?沈予慕暗自撇嘴,自己分明是窺視美人來著。
“沒問題!我們就住在這間客棧七號房,你什麼時候想去,什麼時候說一聲便是!”沈予慕打包票。
“若可以的話,在下明天就啟程上蒼暮山,不知二位……”藍孜涵有些猶豫的看向沈七。
“明天好!明天一定是天朗氣清,適合出遊的好天氣!”沈予慕搶過話頭,伸手拍了拍沈七,“你說是吧?”大有你說不是就刑法伺候的架勢。
沈七看了沈予慕一眼,點點頭。
藍孜涵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那便有勞二位了!”
那一笑,如芙蓉出水,青山初雨,虹光一道,沈予慕被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藍孜涵走出了好遠,他還拉著沈七激動道:“啊!啊!美人兒對我笑了!”
沈七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色也,刀字立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歡迎多砍幾刀。”沈予慕雙手捧頭,做花痴相,又回頭奇怪的問,“不過,美人兒去蒼暮山那麼大個死人墓做什麼?閣主我我其實對枉作山比較感興趣啊!”
“……”沈七道,“你對枉作山感興趣?”
沈予慕舔了舔唇角,眼中含光:“神機閣唯一觸及不到的地方,怎麼能不感興趣?”
沈七看了看沈予慕,低頭擦乾了沈予慕因為激動而打翻杯子弄溼的桌面。
☆、第八章:血濺蒼暮
日暮蒼山遠。
蒼暮山多少有些斜陽染幽草,路人淚沾巾的意境。朝代交替之際,世人曾在此處見證了一場血戰。七皇子司徒燁與三皇子司徒鴻爭奪皇位最關鍵的一筆,就揮灑在此處。如今司徒燁早已坐穩了皇位,那一場隔了十幾年的戰役也早已被忘在了腦後。只剩了一個老和尚守著蒼暮山上的亡靈。
這些事兒沈予慕知道,可惜並不代表他感興趣。死人什麼的與他有一毛錢關係?他現在只負責討好美人兒就行了。
“藍公子,你看那座碑。碑上的字是當今聖上親自刻的!”不得不說,訊息靈通的功用便是用於賣弄的,沈予慕一臉笑意的對藍孜涵道,“為的是紀念當年萬軍之中尚可自由來去的第一殺手‘鬼影’竹輝夜!這兒也是鬼影最後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
“他死了?”沉默了一路的藍孜涵難得問道。
沈予慕一看美人兒響應了,忙賣弄道:“那都是謠言!鬼影只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而已!”其實沈予慕在蒼暮一戰後見過鬼影,一雙沉澱下幽暗的眼睛裡可怖的狂亂,沈予慕自今想起來,依舊不明白,那一戰,究竟是痛失了什麼,能讓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鬼影那般的……
藍孜涵再次對沈予慕沉默了,將目光轉回了沈七身上。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沈予慕無限哀嘆著,心想著這藍美人兒該不會是看上我們家沈七了吧?要不要成人之美,將他們送作堆呢?
腦海裡胡亂轉著念頭,腳下便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