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買鞋子了,我肚子餓了,我們到樓上去吃東西。”關斯靈對池珩說。
池珩點了點頭,轉身拉著關斯靈走了出去。
葛婉約終於嚎啕大哭出來,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的眼淚像是擰開的水龍頭,嘩啦啦地奔流而下怎麼也止不住。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他眼裡只有那個關斯靈,完全沒有你的影子,你別想著他了!不過是個長了帥一點,比別人有點錢的男人,值得你哭成這樣嗎?真是給我們葛家丟臉!”葛驚鴻忍不住開始數落妹妹。
“我就是喜歡他嘛,我只喜歡他,除了他這輩子我不會嫁給其他男人了。”葛婉約邊哭邊說。
關斯靈拉著池珩進了頂樓的一家泰式餐廳。因為兩人都很餓,點了一堆的東西,海皇翅冬陰功,清蒸香葉咖哩魚,紅咖哩牛尾,胡椒蟹,木瓜沙拉拌糯米,擺滿了一桌子,關斯靈低頭大啖,還時不時地吮著蘸著咖哩醬汁的手指,發出聲音。
相比之下,池珩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像是在程式化地完成一道作業。
“池珩。”關斯靈問他,“你有特別迷戀的東西嗎?”她想知道什麼東西可以讓眼前這個穩重,理智的男人瘋狂,她知道每個人都有弱點,池珩的軟肋是什麼呢?
池珩很優雅地用雪白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反問:“迷戀的東西?工作算不算?我喜歡完成工作後的那種成就感。”
“工作之外呢?”關斯靈眯了眯眼睛,靠過去,問得更詳細了,“換句話問你,你有沒有瘋狂迷戀過一個女人?”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對池珩的過去有了好奇,想知道他曾經的感情經歷,他是個二十八歲,身心健全的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去呢?
池珩抿了一口手中的薄荷酒,放下玻璃杯,抬眸看關斯靈,想了想說:“有過,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愛到難以自拔。”
關斯靈愣住了,如果現場有音效,可以立刻擴大她胸腔發出的聲音,那麼就可以清晰地聽見她心臟中央裂開了一條縫的聲音,意識到這點,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對池珩已經有了佔有慾?不,她不應該計較他的過去,她自己和言寒靖也有一段過去,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猶如簡歷,不可能是空白的。
“她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畫畫很棒。”池珩不動聲色道,“遇到她的時候我才十八歲,對她是一見鍾情,向她告白被她拒絕了,現在想想大概沒有女人喜歡青澀的小男孩吧,況且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有。”
池珩如此坦白,一點也沒有心虛,反而讓關斯靈接不上話來,她楞了一會才強扯出一抹笑容,開口:“哈哈,你也有吃癟的時候。”
池珩將身子靠向皮質沙發,雙臂抱胸,眼眸含笑地看著關斯靈:“我是個正常人,又不是神,當然會遇到挫折,會有難受和沮喪的情緒,會被人拒絕和嘲笑,這些都是我寶貴的經歷,不經歷這些很難真正成熟強大起來。”
那你現在還愛著她嗎?關斯靈很想問出口,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千萬不要問,答案不會是你喜歡的那個答案,做人不能刨根究底,尤其是聰明的女人。
相對於關斯靈的好奇,池珩卻沒有反問她和言寒靖的事情,這點在她意料之外,本來她想借此機會和他坦誠相待,向他交代自己和言寒靖之間那段狗血的愛戀,但他卻沒有問,好似她的過去和他完全無關,分毫不會影響她和他的現在和未來。
這個男人,真夠大方,也真夠自信的。
關斯靈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信手翻看餐桌上豎著的選單牌。
選單牌上有一則謎語:新婚之夜沒有床,猜一個字。
關斯靈歪著腦袋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便讓池珩猜,池珩摸了摸下巴,眼眸一亮:“音?”
他們動手去掀開第二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