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薄唇皺起。“我猜想原本的計劃是帶走幾個非巫師家庭的學生,虐待恐嚇他們,當然,再把他們送回來。我確信你之所以會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就是因為他們計劃受到了挫敗,因此需要一些額外的修飾。女學生會主席,麻瓜出生,可算是在最初的失望後;掉在他們大腿上的贈禮。”
“龐弗雷夫人的記錄說斯內普教授承認了他當晚在場。他是那晚的食死徒之一嗎?”
“是的。他在當晚稍遲後被食死徒同伴召喚。只有少數的食死徒牽涉在內,而據他說這次的襲擊較以往來說更為私人化。我猜想當晚他的忠誠受到了考驗,而證明他對這個計劃缺乏熱情時,他們攻擊了他。”
“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掩飾暴露了?”
“一個獨特有趣的麻瓜術語。不,我相信當晚發生的一些事情在某種程度上暴露了他的角色,但是我懷疑我們能夠確定這一點。他的記憶像你一樣被削弱了,但是是由於外傷,而非咒語。”
赫敏吃力地把精神集中在膝頭的羊皮紙上,可脫口而出的問題卻不是本打算問的那一個;她的聲音因為窒息而顫抖。“你認為……認為斯內普教授有足夠的記憶知道那晚誰是……”她吸了口氣把聲音穩下來。“他知道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鄧布利多低下了頭,銀白色的鬍子輕柔的擦在長袍上,似乎是在考慮如何回答她。“西弗勒斯告訴我,你孩子的父親是在攝神取唸的控制下被命令去侵犯你,格蘭傑小姐。這一行動絕對是違反那個男人的本性的,而這最終也毀了他。”
她瞪著這個老巫師好一會。明白了;終於能夠問:“是斯內普教授,是嗎?”
鄧布利多的沉默足夠作為答覆了,赫敏顫抖地撥出口氣。“好吧。至少;比起盧修斯馬爾福來,這無疑更令人容易接受。除非——”
“不,格蘭傑小姐。只有一次。”他停下,提出一個謹慎的問題。“你記得你那晚看見了馬爾福先生?”她答道,“不,只是順理成章的猜測,”她知道猜中了,儘管校長的試著維持臉色不變。
在過去的幾天裡,她懷的孩子是德拉科馬爾福的手足這一想法不斷在腦海中穿行。她沒有任何盧修斯當晚在場的證據,可對於馬爾福那墮落脾性和對斯內普微妙的憎恨她知道的夠多了,足以令她懷疑盧修斯馬爾福*。想象的果實是如此駭人,以至於這個真相反倒是個解脫。知道攻擊者不是一個下流的食死徒而是一個不情願的參與者令她感到,即使不是好受些,至少也令之前的恐懼有所減輕。
當真相最終浮現,赫敏閉上雙眼靠向椅側。她被強暴了。她懷孕了。淚水刺痛眼瞼,她咬著唇努力平穩呼吸。茶水傾注的潺潺聲最終穿透了痛苦,她意識到鄧布利多是在給她時間消化他給予的這些資訊。
她清嗓子,粗嘎的喘了口氣,用袖子的一角擦了擦鼻子,接過一杯熱騰騰的茶;低噥道謝謝。她吮著茶,感激這個溫柔的液體撫平了緊縮的咽喉,然後才回到那些寫下的問題,那井然有序的清單保持了她思維的連貫。
“那晚我們——斯內普教授和我——是怎麼逃脫的?”
鄧布利多聳肩。“這點仍然不清楚。那晚我為了讓你平靜下來對你施了Anisthetae咒語,赫敏。你有點失控了,可以理解,而龐弗雷夫人需要我幫忙救助西弗勒斯生命。”當他的情況穩定下來,我決定維持咒語的效用讓你返回學校。他,很不幸的,除了記得襲擊了你之外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記憶,而他們試圖殺了他。”
她潛伏的憤怒已面臨爆發的邊緣了,終於開始激動起來;“如果我希望提出訴訟的話;有機會讓魔法部因為這個逮捕馬爾福嗎?”鄧布利多同意似地點頭,但答案卻是消極的。
“未必。你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十分年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