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遠處的街上,突然衝出一片騎兵,向著獨孤月的方向便衝了過來,為首一人,還向著獨孤月的方向揚起手掌,“就是他,賣劍的那個孩子,你給我站住……”
“快走!”素衣年輕人低喝一聲,上前一步便拉了獨孤月的手掌,順勢便將她抱在懷裡,閃身掠起。
紫衣王爺,溫柔若三月暖風!(8)
紫衣王爺,溫柔若三月暖風!(8)
素衣年輕人顯然也是高手,抱著一個獨孤月,身形仍是快若流星。
閃躍飛掠,很快便將一眾追兵遠遠落在後面,最後落下時,卻已經到了一片廢墟之中。
不是別處,正是著了大火,已經不片狼籍的春語茶莊的後院。
放下手中獨孤月,抬手摘下頭上竹笠,任滿頭黑髮如瀑滑下,素衣年輕人這才正色看向獨孤月的臉。
“我就是春語,現在,可否將你的劍借我一觀?!”
雖然並不完全相信她說的話,獨孤月卻已經從那塊與藍橋的九蘭牌只差一朵蘭花的牌子,推測出此人便是不是春語,也必然與春語有關。
沒有猶豫,她只是將手中長劍送過去。
如果對方想要對她不利,以對方的身手,有沒有劍都足夠做到。
面色深沉地接過了獨孤月遞過來的長劍,春語纖長的手指一點點地撫過劍鞘上的紋理。
雖然隨著獨孤月幾經跋涉,因為一直被細細包裹,這把長劍只是錚亮地不染半點微塵。
無論是劍鞘上的紋路,還是那輕垂在劍柄後的短短黑色穗子,都是秋語熟悉的。
甚至不用拔劍來確認上面的“流星”二字,她也認出這把劍是何人所用。
流星劍藍橋,步懷北斗,劍若流星。
在藍橋眼中,他的劍便是他的命,現在只見劍不見人,其隱義不問可知。
手指顫抖著劃過劍柄,輕捏住那柔軟的穗子,春語輕吸了口氣,這才開口。
“藍橋他現在何處?”
她雖然極力掩飾,獨孤月卻仍是從她的眼中看出悲劫的情緒。
雖然已經猜到結果,卻仍是忍不住要問。
原因無他,不過是心中還存著一絲念想,一分僥倖,一分不甘。
希望這一切只不過是個意外,希望那個人還有可能回來。
紫衣王爺,溫柔若三月暖風!(10)
紫衣王爺,溫柔若三月暖風!(10)
“他死了!”
她簡單地道出了答案,如果說之前還是半信半疑,現在她已經相信眼前這個女子便是春語了。
不僅如此,她還看出,這位春語姑娘對藍橋的情感非同一般。
獨孤月的短短三字,直接擊碎了春語心中那一抹最後的幻想,淚水終於無法忍住地奪眶而出。
“春語姑娘,不要聽他瞎說,藍大橋一代英豪,怎麼可能輕易死掉!”
黑臉漢子嗡聲嗡氣地說著,語氣裡卻寫滿了不確定。
春語不出聲,也沒有再流淚,一對清亮的眸子卻是越來越紅。
蹲下身子,她輕輕扶住獨孤月的肩膀,“告訴我,誰幹的?!”
從貼身的衣袋裡取出那隻繪製著九朵蘭花的黑色牌子,送到春語面前,獨孤月這才接著開口,“這個是藍叔叔要我交給您的,是楚央乾的,他不僅殺了藍叔叔,還殺了我娘!”
接過九蘭牌,春語的目光這才第一次正式審視面前這個十來歲的孩子,“你母親……是誰?!”
“離國太子妃林櫻!”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獨孤月很刻意地注視了春語的眼睛。
聽到這個名字,春語並沒有太多的吃驚,只是眼底閃過一抹黯然之色,似乎這一切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