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獨孤月突然收緊胳膊,湊過來將唇對上他的。
她一向與別的女子不同,也從來不會受那些世欲的拘束。
今天這樣的行為,未免也太過大膽。
可是,她的吻那樣地熱情,沒有前奏,直接便衝進來糾纏住他的唇舌。
這樣的她,他怎麼會拒絕?
微愕之後,君白衣自然地擁住她回應。
她……有了?!(8)
她……有了?!(8)
遠處,看著那一對在他面前擁吻得瘋狂的男女,楚城剛剛平息的心跳,瞬間狂燥起來。
她,竟然在向他示威!
憤怒,幾乎要讓楚城發狂。
猛地抽出手中的劍,楚城寒聲低吼,“君白衣,速速過來受死!”
聽到楚城的聲音,獨孤月這才鬆開了君白衣的唇。
“去吧,打敗他,我們就回家!”
喘息著開口,獨孤月重新坐直身子,拍馬奔上了谷頂。
調轉馬頭,她微笑著看著那白衣如雪的男子,帶馬挑劍奔向楚城。
目光很快地掠過楚城的臉,獨孤月很滿意地看著楚城臉上的猙獰之色。
這個混蛋,果然發狂了!
對楚城,獨孤月遠比君白衣更瞭解。
如果是她與他對戰,她有足夠的把握,因為她知道,楚城不會殺她,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得到她,絕對不會對她下殺手。
可是,腹中胎兒的突然而至,讓獨孤月不得不改變計劃。
事實上,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這兩天總是有些莫名不適,因為不想君白衣擔心,不想影響這次的戰事,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剛才悄悄地尋了周先生,哪想到,對方告訴她的結果竟然是她有喜了。
欣喜的時候,獨孤月不免又生出無奈。
這個孩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從離營起,獨孤月就在思考如何增加君白衣的勝算。
剛才的一切,不過就是她的臨場發揮。
突然升級當了父親,對於君白衣絕對是不小的刺激,而剛才那一吻,獨孤月則是要讓楚城失去冷靜。
失去冷靜,才能讓他忽略掉君白衣腿已經恢復的蛛絲馬跡。
一個憤怒的人,總是會有更多的破綻。
如此,君白衣的勝算也就越發多了幾分。
這三年,固然她和他都在努力。
誰又能保證,楚城沒有在努力。
她……有了?!(9)
她……有了?!(9)
三年間,他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隔幾日便取進一位夫人,後宮裡都沒有添上幾個新寵。
一個認真地想要贏的妖孽男人,獨孤月絕對不能低估。
絕不輕敵,將敵人的位置永久放得比自己高,這是保證她多年來從不失手的信條之一。
輕吸了口氣,獨孤月轉過臉,緊張地看向了谷中那已經戰到一處的兩個男人。
雖然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卻沒有辦法真正的平靜下來。
那個男人,是她愛的人,是她腹中胎兒的父親,一想到此,她就無法淡定。
手探到腿邊的馬袋裡,獨孤月悄悄地摸出了那隻摺疊小弩。
輕按機關,伴著幾不可聞的機簧輕響,摺疊小弩瞬間展開。
不過男人巴掌大小,藏在她的袖子裡,沒有一人發現。
暗中,獨孤月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事有萬一,她便射出弩劍。
三年前,她一時放鬆,害他差點成了一個廢人。
這一次,她不會再給楚城傷害君白衣的機會,絕對不會!
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