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歸來正好,老夫遊歷歸來,卻是得了一琴,自名焦尾,方才是讓琰兒彈奏一曲,如今正可是子羽再是一聞。」
見到衛濤坐下,蔡邕也是頗有興致地言道。
「說來還多虧了老友教導,琰兒這般年紀便是能夠有如此造詣,實在是讓老夫大感欣慰。」
聽到這話,衛弘也是謙虛幾句。
不過衛濤可是知道,衛弘雖然未曾為官,但本身學識有也是不低,若不是衛濤一心習武,衛弘很是想要讓他從文。
謙虛再三過後,又是讓蔡琰再是一彈。
不得不說蔡琰能夠以音樂大家的身份明傳後世,其本身的天賦自然是絕頂之列。
就算年歲還小,但依著這焦尾琴絲絲響起,讓人不自覺就沉浸其中。
昔日蔡邕一曲可以讓人三日不知肉味,如今的蔡琰雖然達不到那個地步,但也是餘音繞樑。
只可惜這隻屬於高雅之人的情趣,衛濤雖然也自覺這琴聲悠揚悅耳,但要說餘音繞樑,三日不知肉味,顯然衛濤還達不到那樣的境界。
這樣一來,衛濤在諸多沉浸在琴音的人中卻是顯得幾分特殊。
好在衛濤也是知趣,另外一般人也不會是隨意如何。
只是蔡琰在停下之後不由得暗暗嘟嘟嘴,先得很是有些不滿。
衛濤就在她身旁,見此心中暗自苦笑一下:看來當一個大才女的夫婿可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隨即衛濤心頭又是湧起一種自豪:可不是誰都能夠有一個才女是為妻子。
「哼!對牛彈琴白白是浪費了小姐的一番心血。」
不過衛濤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仔細看去卻正是之前那個柔弱男子。
「昔日是有俞伯牙、鍾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卻是讓小姐委身一個武夫,惜乎哉!痛乎哉!」
這話一出,廳中眾人都是為之色變。
衛濤的臉色也同樣是難看,兩世為人的衛濤如何不明白這個男子的意思?
丫丫個呸的!
竟然敢覬覦我的未婚妻子?
「你是誰?」
衛濤雖然心中惱恨,但臉上卻是不形於色,不過一雙冷目直盯著對方,冷聲而問。
「俞伯牙、鍾子期?高水流水千古佳話,你一個癆病鬼也敢是如此放言?」
衛濤年歲雖小,但卻是在邊關久經戰事,更是親手殺過不少人,平時間氣勢不顯,但這麼一正聲,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就是威壓而下。
那男子雖然與衛濤年紀相若,或者還要大上一二歲,但卻是溫室花朵,更何況以他那虛弱的身子如何經得起衛濤的喝問叫罵?
一時之間氣急,想要說又是說不出話來。
「濤兒不可無禮。終究來者是客。」
衛弘的心中其實也甚是不願,不然也不用點出最後一句。
「此乃我們衛氏遠親,昔日我衛氏有先祖衛青,北驅匈奴,而後有家世傳下,共分數支。傳至今,唯有兩支依舊興旺,一支乃我陳留衛氏,另外一支居於河東,是為河東衛氏。此次乃是河東衛氏前來拜訪,此為你之堂兄,衛仲道。」
衛仲道?
衛濤還真的知道這個名字,應該說,正是因為蔡琰才是知道這個名字。
原來的歷史上,蔡琰就是嫁給了這個衛仲道,不過一年之後這個衛仲道就是死了,結果蔡琰卻是被衛家的刁難,最後不得不離開衛家。
也許衛仲道與蔡琰的確是有感情在,但看看衛仲道現在這幅樣子,衛濤就是明白,這衛仲道也不過就是隻有幾年活頭了。
大丈夫不與死人計較!
想到這裡,衛濤的心氣一平,也不再是多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