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公孫瓚臉色又是猛然一變,喃喃不得語。
真的說來,公孫瓚這一個北平太守的確是劉虞手下,不過劉虞性子寬和,治政不酷厲,麾下軍隊自然沒有準備那麼許多,雖然在幽州劉虞極得民心,但整個幽州軍事實力並不強。
而公孫瓚自恃武勇,又因為地處邊陲,平日間時時以軍兵為主,其手下白馬義從更是無人可擋,以一郡之力可敵幽州之軍,平日間卻是有幾分桀驁不馴,甚至隱隱不把劉虞放在眼中。
可聽到劉虞如此一問,除非公孫瓚立時反叛,不然此話根本無法應答。
公孫瓚只能夠喃喃而退。
公孫瓚這麼一退,那丘力居更不敢多言,整個時候張舉、張純俱是已經覆滅,若是他敢詐刺,那麼下一個就得輪到烏桓了。
「哼!既然如此,請恕某家還要安撫軍士,恕不奉陪!」
公孫瓚這麼一走,劉備三人自然跟著離開,而丘力居見此知道沒有便宜可佔,也只能夠灰溜溜的領人迴轉烏桓。
「劉老大人宅心仁厚令衛某佩服,皆是我大漢百姓,洗城一事衛某也是不大讚成。」
衛濤倒是向著劉虞一笑而道,在敬佩這位老人的情況之下,衛濤又是勸說了一句。
「不過如此必然是在軍中引起譁變,雖然不至於有所叛亂,但士兵必定積怨,老大人還需重賞以安其心。」
「此事不必操心,老夫必定奏功朝廷,至於封賞。正好幽州地廣人稀,便是將那土地封賞給他們即可。」
劉虞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不過衛濤終究是支援他,倒是沒有給衛濤臉色。
只是衛濤這個時候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樣的確是犒賞了三軍,但幽州軍力必然大減,不說當此亂世之前,只是幽州與異族相鄰便不可如此而為。
這不是自削手足是什麼?
劉虞治政之能極強,但這軍事這大局卻是一竅不通,徒然惹人嘆息。
事實上,當不許洗城的訊息傳開之後,的確是引起一片譁然,至於那什麼分割田地以做獎賞的事情雖然平息了一部分人的不滿,但對於一些士兵,尤其是北平計程車兵卻是沒有絲毫效用。
幽州地廣人稀,但真正肥沃的土地還是在世家大族手中,劉虞自然不可能用來封賞,而像是衛濤這樣的客軍更不用多說,誰會要幽州土地?
幸好衛濤對此早有準備,言明在回歸常山之後,自己將是再行獎賞。
雖然要耗費不少錢糧,但衛濤做出此言,卻是盡收軍心。
只不過其他各軍計程車兵就沒有那麼美好的事情了,一個個在暗中是咒罵著劉虞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至於退兵還農,則更是讓各個士兵惱恨萬分,當兵吃糧,當了一輩子的兵,誰願意再去領著幾畝薄田過日子?
一時之間軍營之中滿是對劉虞的不滿,若是這時候劉虞再是想要派人指揮軍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指揮得動。
不過劉虞對此卻是毫不以為意,強行推行其法,因為其是幽州州牧,又是代表著大漢王朝,所以尋常士兵哪裡可能不從,雖然心中埋怨,但也只能夠是如此。
不過這些士兵可不會老老實實回鄉種田,而是另外謀取了門路,向著公孫瓚和衛濤投靠。
「劉老先生如此之做為,哪裡是當得一州之州牧?若是其他各州如此也還罷了,但這可是幽州。唉……」
衛濤暗自嘆息一聲,知道劉虞無論如何都不會聽其言,也只能夠是放棄勸說,但對於前來投往計程車兵卻不會拒絕,這些都是經過戰爭洗禮的精兵。
在將事情交由張遼處理之後,衛濤就是看向了身旁的童淵,緩緩而道。
「童老先生,子龍一身本事甚是難得,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