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直接就是問道,若是勝利的可能不大,那就是白白將兵力耗費在馬邑,衛濤寧可是死守雁門關也斷然不會是如此。
「匈奴雖然強橫,騎兵所過,縱然是我幷州精銳也不易抵擋,然匈奴一味持力逞強,不知動謀,若以計勝之,當有六成勝算。」
周瑜說起來的時候很是平靜。
「六成,很高了。若是單單憑著兩軍野戰相拼,哪怕我軍是其兩倍之上,最多也不過就是三成勝算而已。」
衛濤倒是沒有怎麼驚訝,至於兩倍其上的兵力,卻是衛濤依據歷次匈奴南侵之數推算出來。
匈奴雖然號稱全民皆兵,下馬為民,上馬為兵。
但其實衛濤卻是明白,匈奴真正的精銳其實都是在那羌渠單於的掌握之下,人數也不過就是一二萬人上下。
雖然羌渠單於還可另外是調撥精銳,但後勤之類的補給不可能是不顧及,在匈奴不能夠完全壓制住漢族,任意在漢族土地上生殺搶奪的時候,根本不可能耗費全族之力南下。
「兄長,這一次匈奴訊息走漏不是我們探查到對方玄機,而是因為對方太慢。」
就在這個時候,周瑜又是開口說道,不過聽到這話,就是衛濤都是忍不住微微一愣。
「太慢?什麼意思?」
「若是以往那匈奴一股作氣直接席捲而來,根本用不著什麼準備,如今既然說到準備,莫不是那匈奴羌渠單於耗費了時間挑選士卒,調運糧草。也唯有是如此才可能耗費大量時間,甚至這一段時間足夠在讓我們知曉之後,還能夠等到主公歸來。」
沒有等周瑜開口解釋,荀攸就是直接說道。
「若是如此,匈奴恐怕是有四五萬大軍直下,而以幷州之地,所有軍力整合,恐怕也不過就是六七萬人,雖然數量依舊是勝過對方,但實力偏居其下,若不用謀,恐怕只有一二成勝算。」
「公達先生所言不差,唯有用謀,必須用謀。」
周瑜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就是說道。
「我已經代兄長傳令各郡太守,命其警備,兄長才敗呂布不久,各城必不敢怠慢,只待兄長命令一下,便是可調幷州各城士卒,以聚精兵。」
周瑜雖然有衛濤的令旨,真的強行調動也不是不可能。
但周瑜卻是深明,雖然他與衛濤是結義兄弟,情深意重,但若是如此做為卻是折損衛濤威嚴。
也許衛濤不會在意,但周瑜今日如此一做,他日其他人可能就會是效仿而為。
所以周瑜寧可多費心力,也不願意是如此。
「公瑾費心了。」
衛濤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當下就是對周瑜微微頷首點頭。
衛濤處事果決,既然有心對抗匈奴,自然就是立即令下全州,果然四方士卒當即而來,除了給各郡城留下一些兵力以做守禦之外,衛濤總共有兵六萬。
而後再是調集糧草之類,總之也是有大動作,這樣關乎一州的動作根本就是瞞不住人,最多也就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而衛濤這麼一動作,就算是那匈奴訊息遲緩,最後也是在五天之後就此知曉。
那羌渠單於對於衛濤這一位新任幷州之主也是印象深刻,明白他對於匈奴而言可能是比昔日的丁建陽更加危險,所以在收到訊息之後,竟然親自領先鋒一萬南下而至。
若真是依靠訊息傳播,等到衛濤收到訊息再是調兵,恐怕那羌渠單於早就已經是打到了雁門關下,那時候什麼謀算都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好在荀攸和周瑜兩人已經早有預料,早在五日之間,衛濤已經是帶領自己的麾下二萬人直奔馬邑,如今匈奴南下,反倒是可以以逸待勞。
不過馬邑城破池小,根本容納不得二萬駐軍,好在衛濤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