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子下令,而且還是在改元之時,天下諸侯竟然如此之做,已經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
更為重要的是,隨著各路諸侯的麾下謀士到來,皆是備言其主公之德,欲讓朝廷以大加封賜。
改元乃是天下大事,加上旨意以下,哪怕是天下群雄如此不將朝廷放在眼中,但若是不加以封賜,朝廷顏面恐怕所失更大。
在得到了如今的訊息之後,衛濤就是帶著曹媛而至曹軍營地,自是準備讓曹媛以往見曹豹。
曹操雖然也曾與衛濤一戰,但聞聽衛濤到來之後,還是出營相迎,對於曹媛更是稱之為侄女,按著其所言,其與曹豹也是已經認為了一家。
當然此言也不會是有什麼人會是相信,衛濤這一次到來主要也是為了一觀曹操之行而來。
「這一次王司徒所為的確是莽撞了……」
曹操將衛濤請入營帳,而後一開口就是說道。
「如今之事,朝廷威嚴已經蕩然無存,若是徐徐圖之,先掌握司隸,而後合我兗州,孔融所掌之徐州,子羽所掌之幷州,以及如今的涼州太守馬騰之力,可徐徐而定天下。如今如此,卻是為朝廷諸公之私利矣!」
曹操頗為是長聲嘆息,其中失望的意思已經極為明顯。
雖然曹操也是有不臣之舉,尤其是私自攻襲徐州一事,更是如今其不受劉協所重的原因,但不得不說曹操內心之中也還是有著幾分不滿。
「不瞞子羽,我倒是頗為羨慕子羽,一戰而大勝匈奴,日後青史之上子羽必可是留名,倒是為兄,雖然兵入長安,但卻是一事無成。我已經準備是歸返兗州。」
「哦?可是為了軍糧不足一事?」
衛濤微微沉吟,直接就是說道。
「說來我也是給感覺到奇怪,司隸也算是富庶,更何況如今長安所在之地,按理如何都不應當是缺糧才是,不過我使人取糧卻只得一日之所用,這不正是長安缺糧否?而且我亦在徐州停留,還是能夠分辨得出此乃徐州之糧,想來應該是孔文舉千里迢迢命人所送。」
「果然瞞不得子羽,既然子羽是問起,那麼我直言就是是。」
曹操臉色一正而後緩緩說道。
「子羽有所不知道,長安已見大旱徵兆,恐怕這一次秋成是要歉收。可惜吾雖是如此一言,但朝廷諸公自言有陛下鴻福保佑,改元之後天地感應,自會風調雨順,使得今年可是豐收。」
衛濤也無言,這一已經不是迷信了,這簡直就是盲信。
老天爺哪裡會是這麼的順從人心,光是從徐州千里運糧根本不可能支撐多久。
與曹操一談之後,衛濤頓時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長安的興趣,若是長安當中都是如同王子服一般只知愚忠,而實際卻是昏庸無能之輩,委實是沒有必要繼續留下於此。
當然,衛濤既然到來,也不會就是空手而歸。
再是與曹操相談一陣,但曹操除了是言明準備率軍離開,之外也就沒有再是多說其他。
數年下來,衛濤與曹操之間早已經不復當初那般親密,尤其是徐州一戰之後,更是讓兩人行同陌路,若不是衛濤與曹操的志向相近,恐怕這個時候連曹軍營帳都進不來。
當然,既然是要離開,衛濤自然是要帶著曹媛一同離去,不過當衛濤找到曹媛的時候,卻是發現她正是與曹豹起了爭執。
「……夠了!這事情必須聽我的,嫁入曹家有什麼不好?曹純將軍英武不凡,得許以虎豹騎統領之職,又是願意讓你為正妻,你還奢求什麼?」
大聲的咆哮讓得帳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衛濤微微一皺眉就是走入期間,見到曹媛目中含淚,再是一看曹豹,心中也已經是明白了許多。
這曹豹的品行的確不如何,不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