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得隱諱,但只要稍稍一思索就明白馬騰言語當中的意思。
不過衛濤倒也沒有動怒,經過與周瑜一番相談之後。衛濤已經是有了全盤的謀算,面對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我之所言與我兩方都是有利。」
只聽到這時候衛濤卻是緩緩而道。
「此乃大漢天子腳下,若再次大舉興動刀兵是為不利,故而我願與你們一賭,就賭你們當中無人是我奈何得了我手中長戟!若是你們得勝,我便將長安城交由你們守護,如此,你們自然可以是放心請見陛下!」
說實話,到了如今,衛濤已經是連最後一絲對於皇權的敬仰都已經是拋開。這話完全沒有將大漢皇室放在眼中。
其實何止是衛濤如此,聽到衛濤這話。也就是馬騰面上微微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都沒有說著什麼。
經過禪讓帝位於袁紹一事,大漢威嚴已經確確實實不存在,除了一個名義上的空殼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
這樣的情況之下,哪怕本來的確是忠誠於大漢的人,這個時候心中都會是不自覺地對此而有幾分猶豫。
「若我方輸瞭如何?就讓我們如此退回西涼?如此豈不是違背陛下之令?我等素知將軍威武,不想將軍智謀還更如此。」
見到馬騰不語,韓遂自然知道這是馬騰心中的掙扎,隨即就此開口說道。
「我西涼鐵騎無雙,莫不是衛將軍也知道害怕了?想要以此一賭,不知道若我軍輸了要付出什麼?就此退回西涼不成?」
「付出什麼?不,不用付出什麼。」
衛濤微微一笑,不過此言誰也不會是相信,果然衛濤下一句就此而道。
「我之志向乃平復邊患,使我大漢不受異族侵擾。羌族雖然衛你西涼所降,但並未是服我大漢。在入司隸之時,更有擾民之行,是為我所不能忍。」
衛濤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眸一掃,饒是馬騰、韓遂也同樣是屍山血海當中闖將出來,也不禁感覺到氣勢一頓,不敢與衛濤正面相對。
「所以我的要求很是簡單,若此戰我勝,你們麾下所有羌族之人若想要繼續留在漢地就要遵從大漢的規矩,言大漢之語,書大漢之事,守大漢之法!若是不然,全部給我將之趕離中原漢地,不許其踏足一步!」
衛濤的聲音很是嚴厲,而且衛濤也不需要什麼保證,他本身的實力就是最好的保證。
馬騰和韓遂相視一眼,雖然之前也是做了謀劃,但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至此,衛濤竟然敢是行如此之行。
看著馬騰、韓遂驚愕的面容,衛濤忍不住微微一笑,恐怕此舉是要大出兩人的意料。
其實這一個決定也同樣大出衛濤自己的預料,當時周瑜向衛濤如此提起的時候,同樣也讓衛濤嚇了一跳。
不過直到周瑜仔細與衛濤一說之後,衛濤才是發現這對於自己竟然是最好的選擇,直到這時,衛濤都是記得周瑜所言。
「主公,可知如今我軍之危?幷州雖久在主公治下,但地廣人稀,又非富庶之所在,兼又受匈奴侵擾,一直都勉強供應自足而已。幽州雖歸主公所統,但只在軍事之上,想要依靠幽州還是不能,至於冀州,雖然一直是為富庶,但久供袁紹征伐,又新近所納入主公麾下,同樣難以為主公籌集錢糧。」
周瑜的語氣不快,但每說一字就讓衛濤心頭一沉。
「主公,我軍後勤已經是有不濟之像了。」
連連大勝能夠掩蓋許多的問題,尤其是衛濤每一次大勝之後的繳獲都是不少,就算是衛濤自己也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般嚴重。
自己竟然有缺糧的危險?
可衛濤仔細一想,卻是知道周瑜所言不差。自己為何要去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