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衛濤預料,周瑜沒有說明其目的,反倒是自問自答說道。
「那袁術之所以能夠自稱帝之後一直存留到現在,乃因為其南乃劉表乃『看家之犬』,徒有荊襄之所而不為所動,又有孫策曾借其起兵,難以反攻。而北邊。雖然是有曹孟德這等英傑,但曹孟德卻被袁紹牽制。那袁紹雖然曾兵伐袁術,雙方也有死傷,但卻頗為剋制,不可能真正傷到袁術根基,加上呂布雖然與袁術頗為不和,但同樣與其有聯盟,縱然曹孟德乃當世英傑,也無法剿滅袁術。」
「不錯,的確如此。」
衛濤點點頭。而後又是微微搖搖頭。
「不過這一次我與公瑾南下,便可見那揚州百姓困苦。但袁術卻只知橫徵暴斂,而且更是坐享所成,可謂是家中枯骨也!遲早被人所滅,不足以為說也!」
「不錯,正是如此。故瑜以為,那袁紹雖比之袁術更有大志,然若真就如此,恐怕也是自困死地也!西有馬騰等軍,東有曹操威逼,北方更有主公所在,縱然得意一時,也不可能有大作為。」
周瑜緩緩而道,衛濤已經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果然下一刻周瑜就是一笑而道。
「此乃主公天賜良機也!袁紹既然已經沒入死途,那麼主公何不一力拿下冀州?幷州是在主公之手,幽州為主公所掌握,然此二州皆乃貧瘠之所,非可以為基。昔日我等與主公謀,正要取冀州以為後勤根基也!如今何不趁機取之?」
果然如此。
如今衛濤只佔了冀州一半,但衛濤相比之下,僅僅只是這一半冀州的富庶越遠超幷州一州,由不得衛濤不心動。
要驅逐異族,可不是僅僅嘴巴上說說就可以,更還要是看行動,沒有強大的後勤支援,莫要說驅逐異族,單單只說要抵禦異族的侵犯都不可能。
「周瑜之意乃藉此機以奪冀州?若冀州而下,才威司隸?」
衛濤思量一陣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這事情其實並不難以想見,衛濤一時之間想不到也正是因為其重心一直未曾是在中原的緣故。
「不錯,主公若能如此而行,既可得到冀州以為根基,以更好抵禦外族,二來,則可匡扶大漢,不讓大漢滅於小人之手。」
就在這個時候,荀攸也是開口,相比於周瑜,恐怕荀攸更多的是想到,若衛濤此舉,那麼也可能是讓大漢重振聲威,而且此事對衛濤也是大有好處,所以話語之間也是十分支援。
「那如今該要如何?等那袁紹自行稱王登位否?如今就此興兵實在不可。」
既然自己的兩位謀士都是一致,衛濤也是下了決心,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講究大義,如今大義不在自己,自己如何可是輕動?
「主公,袁紹自傲,如今既然已經是下了決心,恐怕不會再是遲疑,其謀逆之心就在近日,到時候主公高舉義旗,兵鋒席捲冀州,當可一舉而下,取了冀州之後,主公根基便為穩固,到時候自然可以與異族爭鋒!」
見到衛濤應下,周瑜當即上前一禮而道,顯然他心中早有謀算。
「如今主公當早做準備以南下,各個軍糧器械更不可差,尤其是後勤要道更當早做籌劃,方可席捲冀州以取之!」
「好!」
衛濤既然已經確認如此,當即所為,衛濤麾下兵卒調動瞞不得人,孔融自認為已經勸說成效,如今 就是要快速催促衛濤出兵。
只不過每一次衛濤都以袁紹未曾是有反逆之行而拒絕。
但事實上,正如周瑜、荀攸所料,那袁紹果然是狂妄無比,在連續的稱王奏議中,劉協終於是堅持不住。
在見到袁紹始終不應和之下,竟然於朝政之中,走下龍椅握著袁紹之手懇求其為王。
「陛下,非是臣屬不肯, 只是天有二主,縱然紹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