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訝異世上竟會有如此美麗的男子。剛聽見門鈴響動時,還以為是精次回來了,哪知會是個陌生人。
“對不起,打擾你了。我叫藤原佐為,因為這裡太大而迷路了,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所以想請問你知道進藤家要怎麼走嗎?”佐為態度謙和有禮,說話間臉上還一直保持著溫文而雅的微笑。
呃,原來是問路的,她剛開始還以為是來找精次的學生。
“你是剛搬來的吧?”美婦女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還記得她和精次結婚後,他們剛搬來這裡的那段時間,她也是因為住宅區的地方過大,而經常迷路。後來,還特意花了三天的時間,在住宅區裡走了好多遍。那時,她不但把路給記住了,還一併記住了這裡的每個住戶。
“是的,我剛到這裡,對附近不熟。”
佐為依舊溫和地回答著美婦女的問話。
“你剛說進藤家嗎?”
“是的。”
美婦女走出庭院,手指著前方的道路。
“你順著這條路直走,然後在第三個路口右拐,進藤家就在右拐後的左邊第二戶。”
“真的很感謝你。”佐為微微點頭,對她行著日本人的禮儀。
“不用謝。”美婦女還禮。
“那麼,再見。”
“嗯,再見。”
美婦女看著佐為走遠的身影,臉上突然出現驚訝的神色。
“咦,他剛才說自己住進藤家?”可是,她聽精次說過,進藤的父母都不住這邊,只是偶爾會過來看他,而那裡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住的。自從進藤在兩年前搬來這裡,精次就經常過去找他下棋,似乎他那一代的年輕人也會經常去他那裡。因為精次的緣固,偶爾她也會為他們送茶點過去。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那麼,這個青年到底是誰呢?
*******
夜幕剛降臨不久。
天空還沒有星星。
昏黃的燈光灑下。
庭院裡過牆的樹木將附近的道路遮蔽得寂靜幽暗。
蕭瀾雨按照美婦女說的,很快就找到了進藤光的家,現在的她正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佐為忍不住出聲了。
<;那個,懶魚。>;
“嗯?”
<;你還是先把衣服換回來吧!不然,等下光回來看到,不就會知道我們出去過嗎?>;
“唉呀,差點忘了。”蕭瀾雨剛起身不到一秒又坐回了沙發上。
<;怎麼了?>;
“身上這麼髒,要洗澡才行。但到處都是擦傷,一碰到水,豈不痛死了。”看到就看到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才不在乎。傷口才剛沒感覺到痛了,要是去洗澡豈不自找苦吃,她才不會幹這種蠢事。
蕭瀾雨倒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這時,佐為有些著急了,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辦。要是光知道他們出去過,還傷成這樣,光肯定會很擔心,說不定過兩天的高手對局就會化作泡影了。
過了一會兒,佐為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個,懶魚。>;
“又有什麼事啊?”
蕭瀾雨有些不耐煩地答道。
<;懶魚,我們在回來時,不是有個少年送了你一個玻璃瓶嗎?你放哪裡了?>;
“玻璃瓶?”蕭瀾雨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
“你是說這個像鳳凰,又像孔雀的瓶子?”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紫色的水晶玻璃瓶。
<;對,就是這個。那個少年不是說,這瓶子裡的水,可以治好你的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