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粗魯行為,顯然不符合官場和商場的潛規則。
不過丁旭非官非商,只是一個股民,一個大學生,自然無視這些規則,用最直接的方式,開始應戰。
這讓唐滔有一種措手不及的荒謬感覺。就彷彿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摔到了一堆狗屎上面。全身都髒了。
唐滔能被稱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自然也不會是那種膚淺到可笑的世家子弟。事實上他受父親的影響,還是有一些城府的,平日裡也是謙虛低調。今天之所以顯得那麼囂張,其實是有意為之,想讓丁旭這個土包子出一個大大的醜,藉機降低丁旭在陶夏心中的分數值,然後再使出準備好的大殺招。
陶夏不知道的是,陶明遠邀請丁旭來京城做客的事情,其實早就和唐滔商量過,並寄希望於唐滔能夠擊敗丁旭,重續陶唐兩家聯姻的初衷。
只是現在計劃剛開始實施,就直接在五分鐘內失敗了。
唐滔失望地發現,在丁旭戲謔地把自己稱為小白臉之後,陶明遠大為震怒之下,陶夏居然還頂住了來自於陶明遠和自己的壓力,若無其事地來給丁旭湊趣搭話,一唱一合之間,儼然是夫唱婦隨的架勢。
眼看陶夏完全是吃了秤坨鐵了心的架勢,唐滔還能怎麼辦?
上去和丁旭直接幹一架?
唐滔可不是什麼武術高手,沒有必勝的把握,再說都是文明人,直接玩肉搏戰,這也太丟份了。
加上丁旭有恃無恐、漫不在乎的表情,更讓唐滔覺得丁旭恐怕打架的水平也不會差,這顯然是個餿主意。
用尖銳的語言反侮辱?
唐滔平時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還真不會像丁旭這樣連罵帶損,猶如潑婦罵街般的粗魯手段。
藉助陶家父女去反擊丁旭,得了吧,陶夏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無奈之下,唐滔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旁邊的中年人,就如同看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低聲道:“謝哥,你看……”
“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出乎唐滔的意料之外,謝哥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撥腿就走,並對唐滔使了個眼色。
唐滔惱怒而無奈地跺了跺腳,跟著謝哥走出了包廂。
“唐滔,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讓我發難,我做不到,因為沒有理由。”謝哥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管這一攤子的,最瞭解情部。我實話跟你說,我剛才在包廂外聽了所有的對話,感覺丁旭完全沒有把柄可抓。他雖然搞了股票交流群,但並不是什麼收費薦股的騙子群。我說句實話吧,這種股票群在社會上很常見,像奇蹟群這麼純潔的群還真的很少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甚至符合我們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的努力方向。如果你非讓我出頭,面對著那麼多股市精英,我可不能說瞎話,否則會白白被人笑話和看不起。所以當著眾人的面,我不但不應該責難他,反而應該鼓勵他。這樣一來,我還能說什麼?只有不表態,直接走人了。”
“什麼?他這也叫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笑話吧?”唐滔怒道。
“幫助散戶對抗莊家,幫助散戶盈利,難道不叫保護中小投資者權益?”謝哥無奈地說道,“他的群雖然集合了一些資金,但並不坐莊,也不對倒做盤,只是坐轎子,這是合法行為,沒有可以責難的地方。所以,唐滔,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幫你,不好意思。”
“哼!”唐滔憤怒地冷哼一聲,失望地說道,“那就算了,不耽誤謝哥的時間了。”
“嗯,再見。”說完這句話,謝哥匆匆離去,臨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格蘭蒂斯包廂,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丁旭擔憂。
唐滔完全沒注意到謝哥的細微動作,他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低語道:“姓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