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各種不足,許多亟待修繕維護的國寶,都不得不延遲下去,工作安排直接安排到了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
特別是現在,剛剛改革開放,什麼地方都要花錢,故宮的經費非常不夠,就算是有參觀的門票費用,也還有各種建築物修繕等方面來爭奪資金,對於文物修復這一塊,肯定沒辦法做好。
殷俊有時候都在想,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都會把自己珍藏的寶貝文物捐獻給國家。
就算是在改革開放的道德標準急劇下滑的2010年以後,就算是在全民談收藏賺錢的時候,也有許多人把價值上千萬、甚至上億的珍寶捐獻給各個博物館,這真不是當時的殷俊能想像的。
在他想來,好歹你留給子孫後代,或者是賣了之後來改善生活,讓自己過得更好,難道不好嗎?
非要有那麼多人,把數十萬件、上百萬件的珍寶捐獻給國家,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態呢?
等到他昨兒想起《我在故宮修文物》來的時候,就想起了那些大師們提起老一輩文物修復專家們的艱辛,想起了到2015年的時候都不充沛的人員和資金,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不是為了什麼,而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了這個國家的文化的傳承,做一些事情。
自己不用多捐贈了,哪怕只是每年1000萬,這些許多從民國走過來的真正大師們,都不會在80年代只修復了《清明上河圖》、《五牛圖》等聊聊十幾件稀世珍寶了,這時候還有不少精力的他們,一定能修復更多的寶貝,也能收下許多的徒弟。
不至於像是在《我在故宮修文物》裡面,一些組別,居然就只有一個傳承人,這簡直是太危險了。
雖然文物不能吃不能用,但這是一種精神傳承在裡面,每一個來到故宮參觀的華國人,無論國籍到了哪裡,都會由衷的對老祖宗們創造的璀璨文明而激動,這就完全能增加他們的炎黃子孫的認同感,對於海外子孫和國內民眾的凝結力,有非常大的作用。
恰好的,殷俊不但有錢,他還知道該怎麼招收學生,還有不淺的人脈。
透過《我在故宮修文物》,殷俊知道,中央美術學院和華國美術學院,就是兩個為故宮博物院提供徒弟的最重要的基地。
有些人可能不瞭解,兩家美術學院,根本就不僅僅是培養畫畫的人的。
它們的專業裡面,雕塑、織染與服裝設計、壁畫、書法、建築等等學科,可都是和古文物修復掛邊兒的。
雖然這些年的畢業生並不多,畢竟只是推薦入學的,但流落在民間的人才還是不少,外加這兩年已經開始高考了,新一批的大量畢業生,過兩年就會畢業,正好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人才進故宮文物修復廠。
只要形成了這麼一個良性迴圈,那麼未來幾十年內,故宮的文物修復,自然會再上好幾個臺階,也不至於讓老祖宗們的寶貝,就這麼消散在人世間。
故宮博物院的領導,對於殷俊這樣的超級富豪,還是非常重視的。
等到殷俊他們從裡面轉出來,等待在太和殿旁邊的,除了張霖和牟德安之外,還有兩個戴著眼鏡的老人。
「來,來,殷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鮑本善,這位是我們文物修復廠的廠長馬春喜。」張霖熱絡的介紹道,「鮑老,馬老,這位就是從香江來的麒麟文化公司的老闆殷俊先生,這些是他的朋友們。」
鮑本善和馬春喜,這些年可是接待了不少的外賓和海外僑胞,只用看殷俊這群人的氣度和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是內地人。
曾經當過兵的鮑本善,更是看出了殷俊他們後面的幾個彪形大漢,肯定就是保鏢一類的人。
香江人他見過不少,但帶著這麼多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