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誰準你上來的?滾出去!沒我的允許,敢進屋子,你被fire了。”他的吼叫沒有半點停頓,還沒說完就埋頭回去繼續睡。
塵琳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隨即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想上來啊!如果你肯接電話,我又何必跑這一趟呢?”
“你聽不懂人話嗎?滾出去,你被fire了。”項擎朗說著還扔出一顆枕頭。
她出於直覺地側身閃過那顆枕頭,氣惱地走過去抓起那顆枕頭,朝他執著著要繼續睡眠的腦袋猛打。
“你難道不能有一點理智嗎?起床、起床、起床!”她受不了地朝他吼叫。
她大可以不管他,讓他睡過頭,但是等他真的起床,恐怕又要發脾氣了。既然橫豎都要發脾氣,不如她就蠻幹了。
項擎朗被這一陣枕頭攻勢給弄得完全失去睡意,他惱怒地彈起身子,一把扯住她手裡的枕頭。
但是季塵琳一點都不打算放手,頓時間一人扯住一邊枕頭,怒瞪著對方。
“你簡直是一隻蒼蠅。”他眯著眼瞪著她,周身充滿了陰沈的火氣。
“那麼你就是糞坑裡的蛆了,死都不肯離開糞堆。既然我們是親戚,又何必客氣呢?”她沒好氣地說。
“我說了,你被fire了,滾出去,讓我好好睡個覺。”他的嗓音低沉,此刻還含著一抹警告的意味。
“你十一點有個約會,現在已經……”她低頭看了看手錶。“十點十分,你只剩下半小時可以梳洗。要不要我幫忙啊,老闆?”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項擎朗盯著她看了好久,這才開口。“你只有十分鐘可以幫我弄一份早餐,我要半熟的蛋加上一杯咖啡,吐司烤過配上起司跟火腿。”
“我記得你剛剛開除了我。”她好笑地提醒他。
“做完這頓早餐你就可以滾了。”他說完放開枕頭,掀開被單,赤裸裸地走進浴室裡。
季塵琳望著他裸露的背面好幾秒,看著他走動時身體波動的紋路,呆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等到她起身往樓下走時,才發現腿有點發軟。
這男人真的很……
唉,連罵人都找不出新詞了,她也該喝杯咖啡了。
塵琳算是滿幸運的,樓下的廚房裡正好有材料可以做早餐。雖然她廚藝不差,但要在十分鐘內弄完這些東西還是滿趕的。所以當項擎朗在辦公桌前坐下,一臉陰霧的盯著端早餐進來的自己時,她半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多花了兩分鐘而愧疚。
“我說的是十分鐘,你超過時間了。”項擎朗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你可以再花五分鐘罵我,那你就只剩下十三分鐘可以吃東西了。”塵琳把盤子放到他面前,然後把馬克杯裝的咖啡也放下來。
“馬克杯?多沒氣質。”他冷哼。
塵琳猛翻白眼。“抱歉,老爺。咱們家那套鑲金邊的英國骨瓷不見了,所以只能用這個。”
項擎朗警告地看她一眼,對她的幽默沒有半點欣賞之意。
“請問老闆,等一下我需要陪你去開會嗎?”季塵琳故意雙手在身前交叉,做出一副謙卑的模樣。
項擎朗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發現她那頭柔軟的鬚髮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漂亮,讓他幾乎想伸出手去摸摸看是否真的那麼柔軟。白色的繡花棉衫包裹著她玲瓏卻凹凸有致的身體,讓他也很想看看那柔軟的賁起是人造的還是天生的。
“算了,你穿這樣帶得出去嗎?”他涼涼地回了一句。
季塵琳暗自咬牙。這男人嘴賤、性格差,簡直是個標準的混蛋!
“你還想杵在那兒多久?”他揮了揮手,像在趕一隻蒼蠅一樣。
她微微抬起下巴,然後挺直肩膀筆挺地走了出去,優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