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親自登門了,被奧茲本家的保鏢攔在門外,兩家的保鏢劍拔弩張,他只能怒吼著,“克里斯?奧茲本!你給我出來!”
伊麗莎白在視窗看著父親的樣子,急切地想要下樓,卻被屋子裡的保鏢攔住了,將她整個扛起來扔回房間裡。
克里斯不緊不慢地出了門,泰勒先生一把掏出槍來對準了他,這讓屋外的保鏢也紛紛掏出槍來。克里斯緩緩走到泰勒先生的面前,任由他拿槍抵著自己的胸口。
“開槍好了,你這裡開槍,上面的伊麗莎白正好也腦袋開花。”
“你……你……你把麗茲的頭髮寄給我是什麼意思!”
“禮物啊。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碰林一根頭髮,我就送伊麗莎白的手指給你。你讓林流一滴血,我就把伊麗莎白的腦袋送給你嗎?”
泰勒先生的槍微微一顫,“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克里斯漠然地指了指窗臺,伊麗莎白正伏在床上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們。
“我讓喬治替她剪的新發型,挺好看的不是嗎?”
“我要帶她回去!現在!”
“好啊。”克里斯側過身去,似乎是給泰勒先生讓路。
泰勒先生一腳踏上階梯,看著奧茲本家那厚實而華麗的大門僵住了自己的腳步。
“你會這麼好心讓我帶她走?”
“我當然沒那麼好心。”克里斯抱著胳膊,側著腦袋,在晨曦之下綻放出血色的美感,“伊麗莎白走了,我才能對德尼羅說,你們已經不需要和我們合作了。”
“你……”
“喬治。”克里斯揚起頭,喬治就站在門口,“替伊麗莎白收拾好行李,她父親來接她了。”
泰勒先生握緊了拳頭,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泰勒家的保鏢也一副緊張的樣子盯著克里斯他們,直到開車離去。
克里斯走上樓去,路過伊麗莎白房間的時候,那個女孩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
“認清現實了?你在你父親的眼中遠沒有奧茲本家的財富重要。”
林逸飛在切爾西的陪同下終於來到了倫敦。下飛機的那一刻,他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惆悵。同樣的航班,同樣的地方,只是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換了。
一走出通道,林逸飛一眼就看到了凱文?菲爾。他穿著墨色的半長風衣,在一群接機的人之中顯得風姿卓著。
凱文將林逸飛一行接到了自己在倫敦的住所。林逸飛也明白到這個兩屆世錦賽冠軍和上屆奧運冠軍得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貴公子。凱文的公寓是三層複式結構,不算太接近市中心但是也沒有郊區那麼孤寂。第一、二層是客廳和臥室,而整整的第三層被改裝成了擊劍室。
林逸飛看著那間練劍室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哇……”
除了克里斯,林逸飛真的再沒見過有誰家裡面竟然有擊劍室了。
“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瑞德和米歇爾恐怕就會來找你的麻煩了。”凱文半開玩笑地說。
在倫敦的這段日子,林逸飛感覺到了無比的充實。且不說平常與他練習的是凱文還有瑞德這樣的高手,就連切爾西為他安排的練習物件也非常有水平。
閒暇的時候,凱文會帶著他品嚐英式下午茶,去廣場看探戈表演,生活緊弛有度。
兩人坐在噴水池邊,喝著咖啡看著眼前白鴿飛舞還有那些遊人。
林逸飛伸了一個懶腰,向後躺下“真想一輩子都這樣輕鬆。”
“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這樣輕鬆,只是你願意嗎?”凱文一手撐在林逸飛的腦邊,低垂下眉眼,聲音裡的溫柔讓人難以抗拒。
林逸飛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笑了。
凱文的手指撥開他的額髮,輕聲道:“我知道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