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開口。基於各種不同的想法,這件事談到這裡也就沒人繼續向下討論。
會議散了之後,王明山、龐聰聰去辦公室見了林阿生。林阿生是帶著中央政法委的幹部秘密抵達廣州的。林阿生年紀比這兩個更大了不少,更是光復軍裡面永安出來的真正老資格。梧州那幫人或許還敢和永安老兄弟比比資歷,安徽與湖北出身的兩個人可真的不敢。儘管兩人算是地頭蛇,對林阿生的態度非常服從。
林阿生問道:“武警部隊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王明山答道。
“既然準備好了,第一批人我覺得可以開始抓捕了。”林阿生還算是冷靜的說道。
龐聰聰還是很不放心,她緊張的說道:“林書記,這裡面的牽扯的人……,都督知道這些人麼?”
林阿生看著神色緊張的龐聰聰,他陰沉著臉問道:“抓他們依照的是法律,抓他們是因為他們有犯罪嫌疑。都督知道了難道就可以不抓了麼?”
“我就是知道都督絕不會放過他們,才想問問都督是不是知道了。”龐聰聰的回答還算是勇敢。
“都督肯定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但是都督肯定知道這件事。”林阿生盯著龐聰聰答道。
“這裡面頗有些人我得罪不起,林主任你不親自出面,我擔心被打擊報復。”龐聰聰一點都不害怕林阿生。
身為老牌的紀檢委領頭人,林阿生笑道:“哦?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深知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兇險,龐聰聰也豁出去了,她直言不諱的說道:“有些人是我提拔的,出了事情我也有責任。上面一句龐聰聰都用點什麼人,我就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林阿生盯著龐聰聰看了一陣,他突然笑了,“原來你也知道甩開組織部幹動作是要承擔責任啊。”
龐聰聰回望著林阿生,非常清楚的說道:“可當時我哪裡有那麼多適合的人選,我不想說組織部有問題,但是組織部裡面缺乏懂工業管理的同志,他們選的人在工業崗位上表現並不好。我們廣東工業任務這麼重,完不成任務,我的責任更大。”
“怪不得組織部的同志後來就和你妥協了。”林阿生說完之後看向王明山,“王明山同志,我聽說你也站在龐聰聰同志這邊。”
“完不成任務與一個勁的換管理人員,我只能選擇先完成任務。我的確有責任,可我們當時真的沒辦法。”王明山見龐聰聰豁出去了,他也沒慫包。
“那你們兩個人有沒有安插自己的親戚?”林阿生問道。
龐聰聰心裡面大為輕鬆,卻用嚴肅的表情答道:“我們兩人都是隻有自己家在廣東,沒人可以安插。要說有安插,那也是組織上的決定,我愛人就在廣州軍區後勤上工作,我聽說有可能要把他調到國稅局去。”
“對自己挺有信心麼!”林阿生看了龐聰聰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以前我還覺得都督有些政策實在是過份了點,現在越看越覺得都督實在是不想對大家痛下狠手。總想盡量顧全大家的面子,可有些同志呢就是蹬鼻子上臉,總覺得老子打的天下,憑什麼老子不能撈一把。當年我們提起貪官汙吏就恨的牙癢癢,提起那幫狐假虎威的傢伙就惱的想殺人。現在看不少人只是恨自己沒機會貪,等有了機會之後可一點不落人後。”
異地從軍,異地從政,這都是韋澤定下的制度。前者執行的很徹底,後者執行的時候遭到的反對非常大。現在龐聰聰與王明山都體會到這種制度不是韋澤吃飽了撐的無的放矢。地方上的關係盤根錯節,而老革命們權力極大,理論上組織部有把關幹部的大權,甚至是垂直領導。可完全不受干擾的組織部大概只有韋昌榮這個絕對老革命執掌的中央組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