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致勝的是從槍花殘影中爆出的唯一一槍,根據當時的情況選擇出的個人認為的最優刺殺軌跡。如果這道刺殺軌跡是早就能確定的,老老實實在一開始就按照這道軌跡刺出去,豈不是更符合快準狠的原則。
就如韋睿和那幫低手們對練,根本用不上高階技巧,預判了對手的姿勢,把槍擺個角度和位置,低手自己就會主動撞上來。韋睿要做的其實只是看透對方而已。
在這方面,韋睿其實比較傾向於他母親。他母親的要求雖然多,雖然高。可總是有比較明確的目標。就如練槍,韋睿的老孃祁紅意的要求是“克敵制勝”。而韋睿的老爹韋澤就不一樣,韋澤對於執行過程有種種要求,對於目標卻很泛泛。對於練槍,韋澤的評價則是“強身護體,明鑑自身”。兩者相比,韋澤的要求無疑完全超出了韋睿現在的理解能力。
想了想,韋睿還是說道:“我想去上軍校。”
聽兒子這麼說,韋澤只能嘆口氣,“上軍校的目的是去當軍人,現在距離報考還有好幾個月呢,我希望這幾個月裡面,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第340章 欲靜而不止(五)
1876年的春節很早,2月9日就是元宵節。在武漢鐵道學院上學的高麗留學生們趁著學校放假的最後一天,乘火車跑到南京看元宵節。
這批高麗留學生從十幾歲到四十多歲的都有,他們都是高麗上層或者上層出身,都認為高麗有必要模仿中國進行一次社會革命。少部分人倒是希望能夠像日本一樣進行一次徹底的社會革命。從武漢到南京的火車此時也需要開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目的地,這些人在火車上也討論起未來高麗的方向。
“自改崇禎年號到民朝年號,高麗卻沒太多變化。至少也得把鐵路修起來吧。”年輕的金玉均講述著他最關心的事情。身為屬國,就有諸多屬國應該遵守的制度。高麗雖然被迫對滿清稱臣,但是年號一直在用崇禎年號。直到高麗正式向民朝稱臣之後,才算是改了年號稱呼。
另一名年輕的學員魚允中也贊同這看法,“火車和輪船一定要辦,我等來這裡學習不就是為了這些麼。只是我覺得中國的耕種技術更是要好好學習才行。鐵道學院裡面有暹羅學生,他們說每年靠向中國出售大米,就掙了好多錢。”
高麗留學生到了中國之後真的是眼界大開,鐵路輪船電報局自不用講,廣袤的國土,一眼望不到邊的原野,還有“無比的耕種技術”,都讓這些留學生們感到震驚與敬畏。在他們看來,中國的一切都是值得高麗學習的。
當然,也有一些內容讓這幫高麗留學生感到畏懼。留學生中金允植年紀最大,今年已經41歲,他嘆道:“只是上國對士紳太苛烈了。這土地國有的政策……,唉……”
高麗的地主豪強勢力強大,特別是在高麗南部平原地圖,他們把持著基層的統治權,極大的影響了高麗的政治。在中國,光復黨是用極為強硬的手段將這股勢力一掃而空。一個如此巨大的國家居然沒有了地主士紳,高麗留學生們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中國能有今天的成就,只怕就是因為掃除了地主士紳吧?”年輕的金玉均稍顯遲疑的說道。這些高麗上層也知道不少中國的事情,在民朝建立之前,滿清被歐洲打得一頭包。民朝建立之後,中國很快就把歐洲痛打了一番。即便他們以前不知道,到了中國之後好歹也看過很多宣傳,滿清喪權辱國的事情可沒有被少提。既然中國能有現在的強盛,想來中國的制度也起到了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可一談到這個政治制度問題,高麗人就很難繼續談下去。如果想和中國一樣強大,就要在高麗內部也進行一場血腥慘烈的革命,一想到這裡,這幫士紳顯貴階層出身的留學生就完全說不下去。中國怎麼搞,那是中國的事情。若是在高麗也這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