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為何如此安排?”
韋澤笑道:“應宸,你覺得這些兄弟可否算是精銳?”
“的確是精銳!”張應宸答道。能夠三天往返這麼遠的距離,的確能稱得上是精銳。
“南王關心這批繳獲,又怕路上有閃失,自然是派遣精銳前來迎接。這些兄弟定然是其他隊伍中的主心骨,怎麼可能給了咱們?”韋澤其實接旨時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張應宸愣了片刻也明白了韋澤的意思,卻很有些不能釋懷,“旅帥,那回到永安城會給咱們些什麼人馬?”
韋澤拍了拍張應宸的肩頭,“應宸,那是南王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操心了。咱們現在好好的運東西。這不還沒回永安的麼!”
打發走了張應宸,韋澤倒是沒有什麼不滿。他的目標是晉升旅帥,上次派兄弟部隊護送緊要的鹽巴、火藥、鉛子回到永安,韋澤也是很擔心的。眼下那件事已經完成,自己晉升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韋澤暫時已經心滿意足。不能將精銳納入部下固然可惜,不過韋澤也只是有點感覺可惜而已。但是給那些兄弟分了些功勞,等於是無形中擴大了不少人脈。晉升旅帥,就意味著韋澤能夠加入級別相當高的會議,那時候多一個朋友就多條路。不管張應宸與韋昌榮怎麼想,韋澤覺得這反倒是件更好的事情。
到了26日早上,部隊剛準備動身,就下雨了。張應宸等人立刻建議部隊停下來找地方避雨。
韋澤卻完全不贊成,“若是雨不停,連著下幾天怎麼辦?”
這個問題登時就問住了眾人,韋澤接著說道:“再說下雨對咱們也未必是什麼壞事。若是不下雨,清軍定然在城外佈陣。這一下雨,清軍就不出營了。大夥覺得咱們背了這麼多東西,還能再打得好仗麼?”
此話一出,眾人都無法反駁。韋澤也不想討論,誰都不想冒雨趕路,然而只是和老天爺作鬥爭,可是遠比打仗死傷更少。發一聲命令“跟我走!”韋澤帶上斗笠率先走進了小雨中。
雨天山路更加難行,要時刻小心腳下。帶上斗笠之後也沒有好多少,揹負的東西吸了水愈發沉重起來。荒山野嶺可通行的地方自然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雖然廣西比北方暖和不少,然而二月的雨水依舊冰涼。體溫被不斷的吸走,韋澤與部下們每走一陣就每人灌上幾口酒,強撐著行軍。
衣服很快就溼了大半,大夥也知道再不用想找地方避避,既然這麼走起來就只能一氣走到永安城為止。不時有人滑倒,那就站起來繼續走。偶爾有人摔傷,那就由兄弟架著走。真的走不動,那就由身強體壯的兄弟放下自己揹負的物資,背上無法繼續行走的傷員繼續走。
雨中,遠處的一切都顯得朦朧起來。甚至遠遠看去,清軍的大營也顯得柔和起來。眾人卻完全沒有這觀景的情趣,沒人都只專心行軍。
原本只用走半天的路,這次走了幾乎一整天。這支隊伍一開始還有些怨聲載道的意思,到了中午就鴉雀無聲了。不是因為沒了怨氣,而是因為疲憊帶來的麻木讓大家都沒有氣力抱怨。直到傍晚,兄弟們才到了紅廟一帶。
剛靠近紅廟,突然間就殺出一隊太平軍的兄弟,直奔韋澤左右而來。韋澤一把摘掉頭上的斗笠,露出滿頭的黑髮。雨水與汗水的浸潤下,韋澤的滿頭黑髮真的是黑的發亮。
“是自家兄弟!是自家兄弟!”出來迎擊的兄弟們立刻喊道。與清軍交戰了這麼久,隨便一看腦袋就知道是不是自家人,金錢鼠尾與滿頭長長黑髮之間的差距是沒辦法看不清楚的。
把韋澤他們迎入紅廟的陣地,守軍實在是不敢相信。“兄弟們就是揹著這麼多東西,冒雨一路走回來的麼?”
“正是!”韋澤自豪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