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扭轉那碩大無比的身軀,爪握閃光寶器,準備離洞入海。
石揚義身在洞外,卻把洞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目睹至友阮一介的血肉模糊慘狀,不覺心痛如割,憤慨已極。
自也見到這怪物所吐白煙,毒烈異常,無法破解,又不覺心神為之一涼,呆呆地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孽龍不顧右睛上破裂的眼球裡,往下滴著黃濃的汁液,及鉅痛,移動身軀,抽身出洞,及至發現洞外還站立著一個敵人時,不覺已怒從心起。
又是“哇嗚!”“哇嗚!”的連連長吼著,左睛氣得像有一種黑色的淚水充填著,就像我們人類憤怒之際眼球布著血絲一般。
這怪物因為剛才吃了阮一介一刀之苦,對石揚義的力量也不敢低估,動作猛烈急伸右爪之時,“拍!”地一聲,大嘴也陡之張開,兼而吐出一股白煙,筆直地向石揚義的頭臉之處噴去。
石揚義本來意欲避開其右爪,挺劍迎擊這孽龍左眼,不料這怪物兩項動作齊發,心忖道:
“如果只顧拚命也是枉然,還不是白白地犧牲了這條生命。”
他有了這個念頭便即轉身掉頭跑開,誰知因為剛才他這一轉念之間,已然耽誤了時間,只見怪物極快如風的右爪,已經仲到石揚義的項背之處。
須知任何硬堅之物,只要被這孽龍一抓,便會即刻飛灰粉碎,何況人類血肉之軀,是以石揚義的生命已在千鈞一髮之間。
就在石揚義即將被孽龍抓到之際,猛聽到:“嗖!嗖!嗖!”接連三支鋼器破空之聲,跟著毒龍發出一聲震撼山嶽的巨哮,沙灘上便即刻死寂下來。
石揚義本來已經料定,難逃孽龍的毒爪,猛聽到有奇異兵器破空之聲,不覺跟著響聲著物之點看去,已見一條張腳舞爪的大怪物,死挺挺地寂然不動。
這一驚,又一喜,實在非同小可,心想:我石揚義真是空活了半輩子,搏鬥半天還沒有傷害到毒龍一鱗半甲,人家卻憑三支暗器,伸手之間,把一條碩大無比,兼而兇猛的怪物擊刺斃?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手法?與什麼利器呢?
當石揚義迴轉頭,順著發射暗器的方向看去時,已然看見一個面露微笑的老髯,長髯垂胸,背插雙劍,衣袂飄然的站在沙灘之上。
石揚義暗自驚道:難道說剛才那三支犀厲暗器竟是這老髯的作為?
可是匹顧之下,沙灘上寥寥落落地,除這老髯之外,空無一人,當即判定那暗器定然出自這長老之手。
遂部急步走向近前,作揖跪下說道:“在下石揚義拜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只見老人笑容可掬地,攏了攏他垂胸的長髯說道:“少年人不必行此大禮,趕快起來,有話告訴你。”
跟著見他長袖輕輕一拂,石揚義覺得一股極為柔和的力量貼近身邊,不由自主地被摧動著站直起他魁梧的身軀來,心中暗忖道:
“這是何等功力?只輕輕地任意一拂袍袖,竟把一個重有百多斤的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
不禁對這老人肅然起敬,嘴裡卻極其恭順的說道:“敢請先輩見賜名諱,以圖日後為報。”
只見老人哈哈朗笑了一聲說道:“老朽燕公來,行俠冀魯,人稱‘雙劍乾坤’。”
又只見他面色一沉,莊容的繼續說道:“後生怎的出口言報?你能報答些什麼,且向老朽道來?”
這一下子可把石揚義說得一陣面紅,而且一直紅到了耳根,誰能不覺得這是一句多麼使人窘迫的話呢?
石揚義略一鎮定之後回答說:“前輩救命之恩理應言報,至於報答些什麼?當然是報人之所需,報人之所難,報人之所急,只要前輩吩咐,石揚義赴湯蹈火,出生入死,在所不計。”
老髯又是爽朗一笑道:“老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