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僅靠始皇帝陛下留下的遺澤,也足夠跟任何人掰掰手腕了。
嬴慎的話,韓信無法反駁。
韓信沉默片刻,反問道:“既然如此,公子身邊有無韓信又有何區別?”
這話……是在賭氣?
嬴慎覺得家父始皇帝這句話可能給韓信造成的打擊不小,但自己可不是在炫耀,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信被自己推到反面去。
想了想,嬴慎無奈道:
“慎一直想要為天下百姓做些事,可慎發現,僅憑自己一人是做不到,而大秦現在的諸位或許在某些情況下,還會是自己的敵人。”
看著若有所思的韓信,嬴慎灑然一笑道:
“韓兄不必著急給慎一個答案。”
“等慎做完在桑海的最後一件事,到時韓兄如果覺得嬴慎的答案已經成為你的答案了的話,慎這裡隨時恭候韓兄大駕。”
“我會考慮的。”韓信盯著嬴慎半晌,方才說道。
說完,韓信沒有再跟嬴慎對話的意思,將錢袋收起,三人互相行禮過後,韓信轉身離去。
韓信之所以走得這麼幹脆,是因為這錢袋的另一個用意,韓信在收到錢袋的時候,已經明瞭。
接下來的路,可不太好走。
“公子真的忍心就此放他離去?”
張良看著韓信離去的背影,朝著嬴慎詢問道。
韓信絕對是個有能力的聰明人。
就這麼放韓信離去?
“心不在這,強留也沒用,張良先生以為呢?”
嬴慎覺得張良怪怪的。
自己這麼高調的跟韓信搭話,明顯在坑韓信,嬴慎不相信張良沒看出來。
這時候還強留韓信,是要自己水了幾章的事白做了?
況且,韓信除非準備在自家政爸爸死去之前一直毫無作為,否則的話,必然會選擇自己。
正如自己所說,韓信有能力,夠聰明,唯獨因為名聲不好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
更別提在自己的引導下出手攔住混混了。
原本以韓信之前的情況就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更別提突然跟自己有些瓜葛。
等他未來被人懷疑一波,自然就會知道自己對他的信任是多麼難能可貴了。
“那可未必,至少也可讓其不為他人所用,始皇帝陛下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張良面色從容地反駁,但說出的話,讓嬴慎眉頭一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嬴慎雖然有所不滿,但嬴慎猜測,張良或許是從自己這件事上,想到了韓非,不然以張良的的智計,不可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但在秦時,這個鍋不必要自家政爸爸來背,羅網更適合背,而且不一定是背鍋。
嬴慎看了看周圍,神色如常地說道:“張良先生慎言,父皇不是你我可以非議的,況且韓非的死,父皇未必知情,怎能就此算到他頭上。”
“子房失態,還請公子恕罪。”
張良道歉地十分迅速,彷彿早就準備好了。
嬴慎看著道歉地這麼快的韓非,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腦子不夠用。
雖然剛才沒反應過來,但現在嬴慎也不是傻子。
很顯然,張良的問題並不在嬴政身上,而是想問自己韓非的事。
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張良當然不是故意說嬴政壞話,準備激怒嬴慎或者表達自己對嬴政的不瞞。
那麼做除了顯得自己幼稚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張良想從嬴慎手上了解的,是關於韓非的事。
但自己提起,很容易被嬴慎拿捏,張良可不願意被嬴慎拿捏,而且張良也想看看,嬴慎對自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