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已經變了,過往的一切都將變得不作數。後面的戰爭究竟該怎麼演繹,主要看還活著的我們怎麼進行安排。”李欽適時的丟擲了這樣的觀點。
“戰爭?你是說這是一場戰爭?”高城壯一郎的眼睛勐的眯起,緊緊的盯著李欽。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註定只能有一方活下來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不是死體死絕,就是我們人類滅亡。除此之外,你認為我們和死體有共存的可能麼?”李欽微笑著反問他。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死體和人類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物種,兩者之間是獵食同化與抗爭反同化的關係。
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和平共存的。
就算人類之中某些的聖母願意,想要和它們達成和平協議,也找不到能夠進行簽署談判的“死體”啊。
死體是絕對平等的。
就現在而言就是這樣。它們都是一個個個體,平素行動都憑藉著本能。
所以,人類和死體之間,必然是以一個族群的完全毀滅而告終的。
這一點,李欽明白,高城壯一郎也明白。
是以,李欽不等高城壯一郎回答自己的反問,便直接說出了針對高城壯一郎的話語:“正是因為這是一場新的世界大戰,所以一切都有重塑的可能。
過往的枷鎖都將被脫離,所有的一切都將重新來過。
這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危機,也機會。在這場族群生存的大戰之中,你們完全有可能名正言順的獲得你們一直追求的東西。”
“我們一直追求的東西?”高城壯一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知道我們想追求什麼嗎?”
“想當然爾!”李欽掉了一句古文,迎著高城壯一郎玩味的笑,李欽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對高層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我也曉得你們這些人的訴求是怎樣的:
往低的說,你們想讓自己的國家正常化,擺脫美國人控制,以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生存在陽光下;
往高了說,你們想擁有更多,包括國家的大國地位,以及更多的經濟利益,更多的國土。本子國這地方,自古以來都很糟糕啊。”
“呵呵……你很會說話……”高城壯一郎玩味的笑了起來:“儘管我知道你這樣說只是為了討好我,但我也依然願意聽。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國家糟糕,所有人都願意自己的國家強大……不過世界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說國傢什麼的就太過遙遠了。在國家這個名詞再次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裡之前,我想我們還是想作為一個人活下去吧。”
李欽說的話挺討喜的,但高城壯一郎多少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最先需要面對的是什麼。
“活下去才是關鍵,在完全都是死體的地方……我們就像是被撈起來裝在盆子裡的游魚。說活動的範圍只有眼前的這麼一些。”
高城壯一郎說著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高城家雖然有足夠的房間,水電暫時也不缺,但這些都太過依賴於外界。說起來,這裡並不是一個適合堅守的地方。如果要建立足夠持久的營地的話,我們必須要轉移。”
“你有合適的目標麼?”李欽認真的盯著他。
“床主市的海上機場怎麼樣?只有一條大橋與那個地方相連,如果我們能夠設法清除機場裡已有的死體的話,那我們只需要防守住大橋就可以了。防守一條大橋並不需要多少人。”高城壯一郎顯然有研究過這個問題,很直接了當的就將一個建議告知李欽。
“海上麼?防守是很便利了……但同樣有一個問題電和水。不,對人類最基本的生活要求來說,電並不是必須的,但是水……尤其是淡水,沒有還真是一個問題。海上機場有可靠的淡水來源麼?”李欽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