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便再也無法悍勇起來了。
淵太祚麾下的這三千人此時便是遭遇這種情況。
山崩地裂之勢,驚天動地之響,讓騎士身下的坐騎驚恐不已。騎士雖然連連拉扯韁繩試圖讓它們安靜下來。但,受驚的戰馬哪裡是那麼容易安撫的。更何況,在淵太祚面前還有蘇定方的五百精騎。而在蘇定方之後,還有李欽的一千烏合之眾。
當地動山搖之勢形成的時候,早被李欽叮囑著要捂上戰馬耳朵的蘇定方也是驚呆了。他完全不能理解李欽究竟是怎麼造成這一切的。只是,不理解歸不理解,他卻不會錯失眼前的戰機。
“殺!”隨著他一聲怒吼,他和他身後的五百騎兵一起向前,宛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捅入淵太祚的三千騎兵之中。
淵太祚的三千騎原本也當得悍勇精銳的稱呼,可眼下他們正混亂著。面對蘇定方的強襲,他們自然顯得孱弱。儘管他們本身還想抵抗,但身下不給力的戰友令他們根本反抗不能。
隨著蘇定方的騎兵抬起長槍,端平了斬馬劍,淵太祚的三千騎便在一次一次的突擊之中痛苦的倒地了。
“敗了!?”淵太祚有驚愕,有痛苦。儘管他自己不願意承認,但眼下的危局以不容他否認。
“怎麼辦!”他也惶急起來。
他的軍亂了,而敵人的突襲則亂上加亂。
這一刻,敵人根本不需要和他麾下的五萬大軍為敵,他們所要對付的只是他這邊混亂無比的幾千人而已。
一千對幾千,這兵力對比雖然還有些差距,但絕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大。
“也許我真的有可能會死在這裡!?”淵太祚想到了這一點,他隨即癲狂起來:“不,我不要死!”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盯著正在自己的精騎中大殺四方的蘇定方:“你想必就是謀劃這一切的人吧!你想要我死,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給我死來!”淵太祚怒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身形在馬上一躍,一身魚鱗金甲不斷的發出叮噹的聲響。他整個人就馬背上飛起,狠狠的撲向蘇定方的所在!。
淵太祚不是宗師,善於做官的他,很少花心思在武道之上。儘管淵家擁有豐富的資源,可他終究也只達到先天的地步。
此時,他憤然出手渾身的精氣神驟然聚合於一處,劈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刀。
一刀劈出,氣機先行。某種玄之又玄的感悟令他的刀在空中閃出到弧線,正好截住了蘇定方想要避讓的身體。
急促之下蘇定方只能舉槍招架。
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淵太祚的刀狠狠的劈在了蘇定方的鐵槍之上,長刀中所蘊含六七道勁力勃然而發,一下子攻入蘇定方的體內,將他劈得鮮血狂噴,黯然從馬背上跌落。
“少爺!”蘇定方的親衛見狀大驚連忙從左右奔來,其中數人提槍攻向淵太祚,而另外的兩人這連忙搶著已然昏死過去的蘇定方往陣後退卻。
“可惡!給我死!”淵太祚一皺眉,對打亂了自己擊殺蘇定方計程車兵越發的痛恨。他手中的長刀猛然抬起,凌厲的刀光接連劈斬而出,化作一片刀網罩定了那四名士兵。
刀光結網,如雷似電,雖是剎那間亮起的一瞬,卻足以斬殺敵人。
眨眼之後,隨著淵太祚的腳在地上輕輕一點,飛馳著身影從那四名騎兵之間掠過,那抬槍攻向淵太祚的四人已被他切割成無數大小不一的肉塊。
四名後天中期的好手竟然擋不了淵太祚一招,自然他稍稍停頓了那麼一個呼吸。
一個呼吸之間,那兩名搶著蘇定方的親兵,才將蘇定方拖出三米之外。
“哪裡逃!”淵太祚怒吼,身形一晃,身幻三道幾近凝滯的殘影,朝蘇定方揮刀撲去。
“難道我等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