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自得一笑:“嚇死就沒戲唱了,嚇得屁滾尿流才過癮。”
“好壞啊!”武靈玉哧哧笑著:“怎樣?她躲在哪裡?”
“附近玉佛殿。”毛盾弄笑:“看來她真的被嚇著,不過她仍掩飾得可以,最後才露兩掌,也就是把我打退那兩掌,功力果然不同凡響。”
“這麼說,她真的是青衣女子?”
“有可能,卻不敢肯定,多嚇她幾次,說不定會露出馬腳。”
毛盾耍著那條從怪獸血盆大口取下的軟舌頭,果然是扮鬼耍舌的好材料。
武靈玉卻有所意見:“如果她真是青衣女子,這招式恐怕瞞她不了多久,因為她能設計出如此慎密的陰謀,腦袋必定不笨,很可能這次脫逃也是她耍的手段,她不願讓人起疑,所以才躲進玉佛殿,這是很好的掩飾。”
毛盾頻頻點頭:“有道理,不管她是否已發現,我們都要把她當成聰明的傢伙,如此一來,我看得直接跟你哥哥接觸,要他也幫忙設陷阱。
武靈玉道:“如此一來,咱們身份不就暴露了?”
毛盾道:“只讓一兩人知道,大概不礙事,而且你不是也很想知道他怎麼活過來的?”
“隨你吧!”武靈玉已沒意見。
毛盾當下有了盤算:“你還是藏好身形,別讓人把你看成鬼魂,我這就去找你哥哥探探狀況。”
武靈玉一句“小心些”已送走毛盾,她則找好角度以能瞧及樓閣,以能知道一切變化。
毛盾還是裝神弄鬼飄往三樓那探出窗門的露天樓閣,武向天仍滿臉憂鬱地瞧著即將西沉之彎月,腦中一片空白。
毛盾已飄來,還是七孔流血,像紙人一樣的逼近,手掌暗暗發出掌勁,一股冷氣逼得武向天乍愣,移目過來,驟見毛盾血臉,心中一顫,一股懼意剛升起,但想及毛盾乃是好友,人死了,總有冤情,心情也就平靜下來,道:“你死得很悽慘,想向我伸冤是不是?你說吧,我一定盡力替你辦到。”
“多謝……”毛盾還是冷冰冰:“我沒死……”
武向天靜聲道:“我們都希望你沒死,你也一直活在我們心目中……”
“我真的沒死!我當鬼魂是為了到陰間找你,你回來了,我當然也要回來……”
毛盾乾脆飄到石桌前,抓起酒壺咕咕喝了幾口。
幽魂竟然還會喝酒?
“你真的沒死?”武向天又驚又急,兩眼睜得大大。
毛盾又如殭屍般冷森森移轉臉面,想表演餓鬼喝酒,但瞧及武向天驚詫表情,一時忍不住也就笑起來:“你都能活過來,我為何要死!”
“你當真?”武向天但見毛盾把酒喝得更猛,酒水溢位,把事先塗上去之血跡給溶化,他方自肯確定,一把粗手抓向毛盾肩頭,結結實實,心頭更喜:“你果然活著,我就知道你非短命之人。”
“承你慧眼識生死啦。”
“那我妹妹?”
“當然沒活過來。”毛盾輕笑,不過,為了大計劃,還請保密!“
“什麼大計劃?”
“抓兇手啊!”毛盾道:“例如殺你的兇手,陷害我的兇手,你是怎麼死裡逃生的?”
“有人救了我。”
“誰?”
“一個老人。”武向天回憶說道:“當時我傷得重,他把我從土裡挖出,送我到隱秘的地方,留了一些藥物即離去,也沒留下什麼,不過。我仍認得他面孔。”
毛盾道:“這人倒是有心人,知道你何時會遭殃而趕去救助?”
“或許是巧合吧,”武向天說道:“他若跟著我,何不事先阻止我被花弄情暗算?”
“功力不夠啊。”
“我也想過這……”武向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