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他們也不知道了。
當時場面混亂,又是大統領一起指揮,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野豬身上,要麼就在大統領跟皇上身上,沒人會在意到底是誰在背後放了冷箭。
茶鍾看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也只能嘆氣。
三人一聽茶鍾嘆氣,臉色都白了,羽林軍那幾個酬勞,還不夠喝酒的,哪裡能解了他們幾個好賭如命的賭癮,如果謝無淵因為他們辦事不利,以後再也不替他們還賭債,那就玩完了。
他們上個休沐日,還在賭坊裡玩了一把大的,欠了一屁股的債。
三人賠笑:&ldo;小兄弟,這次的事兒,我們給辦砸了,沒護好何大人是我們的錯,您回頭在謝家小公子面前給咱哥幾個說句好話成不?&rdo;
茶鐘沒說話,抬眼覷他。
&ldo;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真的沒轍,要不,要不,您再給我們三個派點兒別的營生?&rdo;
說著,那人往茶鍾手裡遞了一塊碎銀子,茶鍾隨手掂了掂重量,約莫有二十幾兩,茶鍾笑了一聲,收到袖子裡,琢磨片刻,&ldo;把今天出現在狩獵場的大臣名單給我一份。&rdo;
三人一聽,大喜,麻溜的順了一份名單出來。
茶鍾一看,樂了,這不是打獵那天應卯的單子嗎?這哥三個,也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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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茶鍾揣著名單回府,謝無淵沒多問,茶鍾也就沒多說。
氣氛安靜,空氣都有些沉悶。
寬大的書桌上,燭光搖曳,攤開的白紙上,人名寫了滿滿一整頁。
謝無淵坐在椅子上,撐著額頭深思。
茶鍾帶回的訊息,羽林軍裡的三個人,對背後放冷箭的人,也是一無所知。
雖然一早就想到那三個廢物不一定能榜上忙,可這會兒,心裡還是挺失望。
謝無淵又嘆了口氣。
都不對。
跟著去的人,有機會的沒動機,有動機的沒機會。
謝無淵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腦海一一排查名單上出現過的官員。
三品以上的,六部去的最多,其餘的,基本沒怎麼到場。
反正他爹就沒給皇上這個面子,一早說自己年老體邁,告了假在家呆了一天。
六部,吏部,去的尚書尹玉山,侍郎趙宏,這兩人謝無淵熟悉,尹玉山除了遛馬鬥狗,撩貓逗狗,再就是喜歡去醉歡樓喝個小酒,旁的都不怎麼在意,不可能幹這種事,趙宏倒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不過在皇上面前,他未必有這個膽子。
兩人都不是幹這種事的人。
兵部,不可能。
整個兵部都跟何家密切相關,無論如何,何賀也是何家的人,不可能是兵部帶去的。
禮部,沈瑞的人,皇長孫一派因為之前的事情跟沈瑞鬧的不愉快,太子妃更是聽了謝無淵的話自斷一臂,推了沈瑞出來,這當口,沈瑞不會再對何家下手,也不可能。
戶部,施成白剛被一擼到底,戶部目前一盤散沙,沒什麼能管事的,就連去的人,也只是派去了一個新提上來的正三品司長,謝無淵的視線掃過名單。
嗯?――
王秀文。
等等――
這不是那個李斌嗎?!
李斌這人,有幾分骨氣,也有幾分義氣,更難得的,還有那麼幾分圓滑的市井氣,謝無淵略加考慮,認為這人說不定知道些什麼,都是從市井混混出來的,謝無淵自認對市井混混的脾性多少有些瞭解。
義氣不義氣的倒是其次,主要的是,長眼色,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換做謝無淵在場,他百分之百會注意到背後放冷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