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站起,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杆長槍大叫:“再來!”
“是條好漢!”拓寒頓槍道:“你的同伴已經全部戰死,投降吧!”
臧天放一凜,方才注意到自己下屬的百餘騎兵在玄甲雕騎的猛攻下死傷殆盡,只有十幾名重傷員翻滾在血泊裡痛楚呻吟。
“呸!”臧天放唾了口血沫,大罵道:“堂堂天朝軍人,豈能投降蠻族豺狼!”
拓寒眼裡閃過一縷怒意,駕雕衝來,闢海魔槍朝著臧天放胸膛刺到。
隨著最後的一聲吶喊,臧天放一躍而起長槍奮力刺向拓寒小腹,只盼能和對手同歸於盡。
“啪!”拓寒槍式微變,震飛臧天放手中的長槍,順勢一抹槍尖貫穿對方喉嚨。
臧天放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朵鮮豔的紅花盛開,天地漸漸失去了顏色,魁梧的身軀像一座山嶽轟然倒下。
他努力揚起臉,模模糊糊地又看見了高高飄揚的右賢王王旌,艱難地向著它爬行了兩尺,終於停止了呼吸。
“有這樣的勇士,大漢軍威可畏呀……”
瞧著臧天放兀自面朝王旌的臉龐,拓寒心中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心情反而愈發沉重起來。
“拓寒,咱們快往西退吧!”
察覺漢軍的旌旗排山倒海般不住逼近,顏海明白敗局已定,縱聲招呼愛子準備撤退。
拓寒懸浮在半空,可以清楚地望見遠處威武飄展的漢軍帥旗。旗面中央繡著一個斗大的“衛”字,正在烽火中獵獵飄舞。
“是衛青來了……”拓寒心中一轉,高喊道:“玄甲雕騎,隨我來!”
“嗷——”近百名玄甲騎士發出蒼狼般呼吼,高舉刀槍鬥志昂揚,追隨著拓寒的背影催動魔雕掠過天宇,朝著大漢帥旗奮不顧身地撲去……
第七章 國殤
“玄甲雕騎!”
策馬在大將軍衛青身後的長史嶽神機低低一哼,舉起手中的金色仙杖飛速地念動咒語。仙杖光暈大盛烈如金陽,遙遙向著天空一指:“疾!”
“喀喇喇!”夜幕赫然裂現一道金色光壑,十數條赤光閃爍的血骨魔龍被召喚而出,口中噴吐著滔滔火焰迎向玄甲雕騎。
與此同時漢軍五行師亦發動攻擊,毫不吝嗇地釋放出一道道的炫光。
“砰砰砰——”空中的玄甲雕騎在暴風驟雨似的法術轟擊中傷亡驚人。但沒有一名玄甲騎士畏懼退縮,他們鎮定自若地坐在雕背上,一邊閃躲一邊射箭還擊。
“轟!”終於,一隊玄甲雕騎順利地破入血骨魔龍的陣列之中,雙方展開刺刀見紅的白刃格鬥。
這些魔龍沒有生命,更不會感覺疼痛,完全倚靠陰陽師的精神操縱,兇悍地與對手搏殺,即使被斬成兩截也依舊能夠力戰不休。
“是他!”拓寒在下方黑壓壓的大漢軍陣內發現了手舉仙杖的陰陽師。
同時他也看見了陰陽師身側的霍去病。兩個人的目光電光石火地在空中交錯,迸裂出別樣的火花。
“颼颼颼——”拉開鐵胎弓,拓寒一連三箭射向陰陽師。
儘管箭術並非拓寒所長,但對每個生長在馬背上的匈奴男子來說,彎弓射鵰是一門自幼便必須苦練的生存技巧。如同呼吸,早已成為了匈奴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叮!”嶽神機猝不及防,只得揮杖擋開了第一支魔箭。然而雷符爆出的巨大沖擊力卻令他險些從馬上栽落。揮杖格鬥,本就不是陰陽師的特長。
如同事先做好了精確的預測,在嶽神機身形搖晃的剎那,另外兩支魔箭破空掠到,分別射向他的眉心和咽喉。任一處被擊中,賜予他的便是死亡。
驀然一旁伸來一隻手,穩穩地用雙指夾住射向嶽神機咽喉的那支魔箭,而後輕巧地朝上一挑,“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