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接著說:“獨孤一方並不相信,泥菩薩又說,幫主您的二弟子原名霍驚覺,和獨孤一方有殺父滅族之仇。”說著看了步驚雲一眼,步驚雲眼中寒氣四溢。
凌傲天淡淡地說:“確實如此,那又如何?”
殷成其實也挺吃驚,因為步驚雲的真實身份和來歷居然在暗衛的檔案中也沒有確切備份,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淡然地說:“獨孤一方有些驚訝,笑著說‘雄霸是想用他來對付我嗎?’,泥菩薩說‘此子資質如何城主很清楚’,獨孤一方若有所思;泥菩薩又說‘大公子此次受傷再難恢復’,獨孤一方面色凝重了起來,說‘不可能,鳴兒傷得雖重,但最多不過半年即可恢復如初’;泥菩薩只說‘半年即可見分曉’,獨孤一方當即要送客;泥菩薩最後說‘雄霸必將在一年內再次收徒,獨孤一族滅亡在即’,獨孤一方也有些意動,說‘若真如此,必親訪先生’,泥菩薩隨即離去。”
其實殷成說到這裡,也覺得是自己疏忽了。這泥菩薩之預言分明都已兌現,明顯不是普通的江湖術士,此次之事原本可以避免,卻因為自己的疏忽使凌傲天陷入危機之中,殷成心中也愧疚自責了起來。
聽完這一番話,凌傲天也必須承認,這泥菩薩確實有點本事,不管他真的是憑空預言還是根據蛛絲馬跡猜測的,這份本領都值得重視。見殷成似乎有些內疚,凌傲天溫和地說:“此事畢竟太過玄奇,並不能算作是你的失職,你也不必多想了。”
殷成面色稍緩,說:“想來是因為事情一一應驗,獨孤一方就決定臨時一搏了。”
凌傲天點了點頭,他也想明白了,想必是泥菩薩告知獨孤一方樂山會有大水,甚至告知這樂山大水是步驚雲的一劫,而自己又不會坐視不理,故而可派人埋伏。
凌傲天遂對殷成說:“即日起要密切留意泥菩薩的行蹤。”凌傲天心想,早知道這人這麼麻煩,上次就趁機殺了他。
殷成點頭稱是,正要退下,步驚雲忽然開口說:“我見過他。”
凌傲天知道步驚雲一定是猜到當日那廟祝的身份了,也不大意外;殷成一聽此言,立刻問道:“在何處?”
步驚雲看了凌傲天一眼,見凌傲天正溫和地看著他,於是步驚雲用簡潔的語言將那日的情況大致說了一番,殷成聽罷,連連點頭,急忙下去佈置了。
凌傲天招手讓步驚雲坐到床沿上,握著他的手淺笑著問:“雲兒的傷可無礙了?”
步驚雲微微頷首,又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師父。
凌傲天淡笑著說:“不必擔心,師父其實也並無大礙。”
步驚雲回握了一下師父,緩緩開口道:“獨孤一方。”
凌傲天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他既然讓釋武尊來殺我,公然撕破臉皮,我自然也用不著客氣。”
步驚雲深深地凝視著凌傲天,凌傲天似是明白他的意思,淡然地說:“師父一定將他留給你。”
步驚雲點了點頭,復而低下頭去。
凌傲天還想說點什麼,可殷成忽然急匆匆地跑了上來,凌傲天心下生疑,問到:“怎麼了?”
殷成定了定神,說:“幽若大小姐和霜少爺僅帶了十數名弟子到閔方城遊玩,遭到無雙城派來的殺手伏擊,後退至山林中,無雙城派大批弟子圍山搜尋,臨近三個分舵的弟子已經立刻全數出動去救援大小姐和霜少爺,離得較遠的分舵也不斷派人前去,不過無雙城那邊似有高手坐鎮,弟子們傷亡慘重,如今雙方已經等同開戰。”
凌傲天越聽臉色越白,眼裡寒光閃爍,冷聲說:“幽若和霜兒現在情況如何?”
殷成答道:“現在應該是在山林中掩蔽,我方弟子未能衝破封鎖得到具體訊息,但可以肯定無雙城的人並未能得手。”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