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相信過我,你們一家子就我是個外人,活該惹了你們相親相愛,當真是該死!”
“閉嘴!”阮安乾已然是氣憤已極,口不擇言的道:“你非要逼我說出來?”
他這話一出,倒是把心梓說毛了,她鎮定了一下道:“侯爺想要說什麼?”
“蕭心梓,你是當我真傻還是假傻?”他幾乎咆哮了起來,幾天來知道真相後的憤懣不滿通通的倒了出來,“柏無朝的愛徒?身懷絕技?毒王的師姐?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夫,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人?”
他抓住心梓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著,猛地抬頭冷笑道:“我是想相信你,我等著你來和我說,只要你提一句我以後問都不會再問,你又做了什麼?陽奉陰違,變著法兒的在我面前做戲,看著你演我都替你累。你教我怎麼相信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上前幾步,逼近了心梓,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臉:“你心裡一直都是聞辰軒對不對?是不是耍著我玩你很高興?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心梓只覺得渾身上下一身的冷汗,刺激的她脊背發涼,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些?那自己的經脈已復,他也知道了?辰軒的事情呢?她後怕了起來,到底是誰洩露了秘密?
阮安乾一把甩開她的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鞭子,抬手就要往琴兒身上招呼,他只覺得心頭有一股邪火蒸騰欲出,她在騙他,一直都在,所有的溫柔都是假象。
心梓再也顧不得了,眼見琴兒已經捱了兩鞭,身上綻開了兩道鮮紅的血口子,衣服也破了,在地上躲都躲不了。她索性直接撲到她身上,生生的替她挨下了第三鞭,火辣辣的痛感立刻蔓延了大半身,險些咬碎銀牙。
“侯爺要是想打,打本宮不是更直接?沒本事上陣殺敵,有本事在這兒欺負女人。”她雙眼通紅,已是激動異常,“索性本宮身邊的人您都看著不順眼,一個一個都要拔了去。”
他微眯著眼看著她,額頭上的情景暴起,咬牙道:“這次的事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本宮沒有下毒。”她說的堅定。
“好,好,本侯今天倒要看看公主殿下的骨頭有多硬?”他也懶得再廢話,手裡的鞭子開始一刻不停的抽了下去。
心梓死咬著牙,幾年前的那些痛苦不堪似乎又回到她的身上,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有這麼多的侍女和下人都在看著。那種痛苦和絕望她說不出口,更不能叫出聲來,只能生生的咽回到肚子裡。
她已經差不多被抽得快混過去了,卻還死死的壓在琴兒的身上,阮安乾一開始要對付的就是她,犯不上再拉著一個人受苦。
嘴角開始往外吐出了血沫,她顫抖著伸出手抹下去,身上一下重似一下的疼痛形成了一張看不見的網,密密麻麻的壓過來讓她幾乎要窒息了,她自嘲的想到,若是真的死在這兒,最高興的怕是那個死老太婆。
“唔……”有一鞭子橫著抽打在她的背上,額頭上立刻冒起了一層冷汗,眼前陣陣發黑。她本能的想要縮起來,下一鞭子卻不偏不倚的正抽在她的腰上,斜斜的將衣服撕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啊!”心梓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架在火上烤的魚,身體也想魚一樣的彈了起來,又直接落了回去,阮安乾沒有料到她會起身,手中的鞭子來不及轉向,竟然直接抽在她的眼睛上。琴兒這才掙開她的壓制,翻過身來抱住她眼淚開始不停地往下掉。她沒什麼大事,只是手腳上捱了幾記。
心梓只感覺到眼前瞬間已經是血紅一片看不清楚,她用力摸索了幾下,才發現什麼都沒有,那種恐懼感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疼痛。
“琴兒,琴兒……”她手腳並用的開始踢動著,緊緊的抓住身邊的這個人,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的浮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